论吧:其目的是警告,但并不包含太多的恶意。”
“如果这是一个恶意满满的。威胁,画面中的氛围不会这么平和,看过电影吧,里面的恐吓信是什么样子的?鲜血、破碎的肢体、诅咒……他们大可以随照片附赠一节手指,哪怕是一束头发也可以,但是这里都没有。”
安朵丝承认她是故意在吓人的,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两人,满意看到他们严肃紧张的表情,这在某种程度上愉悦了她。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距离比较远,担心会被从肢体上分析出时间、距离什么的。”
可能、也许、大概……假设和不确定性恐怕是侦探最不喜欢的东西了。
猜是一种糟糕透顶的习惯,柯南不好仅凭此判断安朵丝的逻辑思考能力,但不得不说,安朵丝的表达确实有点跳跃,这不太像是一个流畅的推理分析过程。
安朵丝大概能猜到柯南在想什么,她又用了“猜”这个词,适当的示弱在某些时刻会给她带来一些她乐于见成的好处,同时也可以让听者产生一些错误判断,这也就成了她惯用的表达方式。
安朵丝不可能给出确定的答案,也无法告诉他们最想知道的,救下宫野明美的人究竟是谁,就像是柯南和灰原哀依旧没有告诉安朵丝全部的细节一样,他们都存在着顾虑,而这种近乎理想的开诚布公可能永远都不会到来。
“你觉得他们不会伤害照片里的人吗?”灰原哀直视着安朵丝问道。
而安朵丝并没有回应她的视线,她微微垂下眼。
“如果这不是勒索的话,我觉得是的,他们不会伤害她,我的建议是,收件人最好维持他此时的生活不改变,‘嗨,你在意的人在我们手上呢,你看她现在过的不错呢,如果你能老实一点她也不会有事,在我们通知你前,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灰原哀握紧的手放在膝盖上:“我知道了。”
柯南从两分钟前就不再说话了,他仿佛一直在听安朵丝讲话,也仿佛一直在思考。
安朵丝她好像知道什么。
柯南想。
他的目光从安朵丝的脸上划过,看到她那双眼睛。
因为伤病,她好像比之前瘦了一点,但好在还年轻,胶原蛋白的存在让她的脸不会变的过于消瘦,但她本人灵魂深处的冷还是从中透了出来,她平日里向来都是笑语盈盈的样子,柯南现在才算是真正意识到,她也许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出乎意料的,他提起了几分钟前被他自己截断的话题。
“从第一副画开始,安朵丝姐姐你和福尔摩斯先生认识很久了吧,在他失踪那三年,你在想什么呢?”
这种问法有些残忍和失礼,可现在柯南已经逐步接近组织,他和黑暗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着急,现在有一个立场不明的势力,它能从琴酒手下救下宫野明美,知道灰原哀的身份,是敌人要防备,如果是可以拉拢的同伴,那更要知道它是谁,一天不搞清楚,柯南就无法安心。
现在安朵丝那一番话,她没有询问照片里人和收件人的关系,很多关键信息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她的分析近乎明摆着告诉柯南,她知道宫野明美是谁。
甚至有没有可能,她也知道救下宫野明美的人是谁。
“你在把我当做嫌疑人吗?”安朵丝眨了下眼,她好像并没有生气,语气依旧平静,“我们当时其实都不相信。”
她没有解释我们是谁,话也只说了一半。
“谁都不可能相信夏洛克·福尔摩斯就那么死了,但是三年都没有消息,也是怀疑和痛苦过的,我那时想,等他回来了一定要揍他一顿,但是最后也没有。”
谁让那时只有夏洛克一个人回来而威廉不在,心都悬在空中,大惊大喜,过后再想打他,氛围和心情也不对了。
“最后只是拿他的小提琴锯了一段木头。”
安朵丝知道柯南的意思,他希望能用这段经历引起安朵丝对柯南的共情。
但是不好意思,换作知晓她性格的人都会知道这是无用功,安朵丝的共情能力近乎没有,如果宫野明美生死未卜她也许还能共情,但是在她看来,灰原哀分明知晓宫野明美存活的消息,她无法感受到灰原哀的心情,她知道灰原哀会不舒服,具体的程度她无法理解,也不认为自己需要理解,这和她无关。
“你们有告诉阿笠博士咱们在哪儿吗?”她岔开了话题。
“安朵丝!”柯南有点急了。
“人们所知道的就是他该知道的东西。”
“可是……”
安朵丝叹了口气,她泄露给柯南一些消息是担心他自己去查反而会坏事,可不是让他现在这样问起来没完没了的。
“你还没有成长到能够知道更多信息的样子。”
柯南的世界向来黑白分明且拥有秩序,可无论是在追查组织的FBI,还是眼前的安朵丝,他们都不肯让他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