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花顿时又是一气,骂江冬梅不懂事,又说江秋月怎么不看着点江冬梅。
江秋月就说:“那也得我能管得住她啊。”
杜春花顿时无语,只好悻悻道:“我看平时太惯着她了。”
江秋月就说:“您才知道啊。”
杜春花没想到平日里一项不怎么爱说话,也从来不抱怨的江秋月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愣住了。
江秋月倒不是抱怨,而是觉得既然她承了这具身体,即便和这家人没什么感情,但也有一部分责任。
再者她最近观察了一下,重生回来的江冬梅是个没数的,思想又偏激,还总是一副我是重生的我知道未来的事所以看不起别人的模样。
江秋月不在乎江冬梅会怎样,但她就怕江冬梅将来做出什么累及杜春花和江道义他们的事。
想了想,江秋月就道:“冬梅平时在家您和我爹怎么宠着都没关系,但她也该嫁人了,要是一直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您就不担心她将来嫁人后和婆家处不来,最后受委屈的还是她自己。”
杜春花更是愣怔,“这……”
江秋月又说:“况且冬梅的主意大,将来也不一定愿意听你们的找对象,万一她看上的离家远,您能不让她嫁,您就不担心她到时候过的不好。”
杜春花一时傻眼,说不出话来。
江秋月见杜春花似听进去了,也不再说其他,先把买回来的东西放起来,这才挽着袖子开始烧饭。
这老两口心疼江冬梅,从江冬梅的将来幸福出发,总能让他们警醒点,以后也多注意点江冬梅。
这样一来也免得将来江冬梅脑子一抽搞了个大的,回头再被老两口求到她头上给江冬梅收拾烂摊子。
差不多吃午饭的时候,江冬梅才跟着生产队去接知青的牛车回来。
支书找人在村子里到处敲锣打鼓,告诉社员村里分来了知青,喊人吃了午饭后去大队部的院子里开会。
江道义等着来通知的年轻人跑开了才忍不住皱眉嘀咕道:“咱们这儿咋也来知青了,也不知道来了几个,听说知青都不好搞,也不知道队里面到时候咋安排的?”
杜春花没好气道:“你管他咋安排的,反正别着咱家就是。”
又转头冲着一回来就一屁股坐下,眼睛发直也不知道在想啥的江冬梅发火道:“你不是说跟你姐去县城见识见识吗,你姐咋回来说你去看知青去了,你现在膀子硬了是吧,跟我也不说实话了,啊!”
江冬梅还在想赵长熙呢。
她总算见到了这辈子的赵长熙。
上辈子,她一开始对赵长熙没什么印象,只觉得江秋月蠢了吧唧嫁给一个回不了城,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知青,以后有的是罪受。
直到后来革命结束,高考恢复,赵长熙和江秋月双双考上大学,并且赵长熙后来还下海做生意,成为一方资本巨鳄,她才直到自己有多蠢。
说实话,她对于赵长熙的记忆多是从赵长熙下海当老板之后。
那会儿她是二婚,嫁的男人虽然也能赚钱但花心又丑,还脾气大。
但赵长熙不同,他有文化,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又爱家顾家。
她永远都记得赵长熙人到中年的模样。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身材挺拔高大,带着金边眼睛,斯文又强大。
那时候她就后悔怎么眼瞎让江秋月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她想,要是能重来一次的话,她绝对不贪图眼前的小利,一定选赵长熙这样的优质股。
终于,她这辈子得偿所愿了。
现在江秋月已经和许从周订了亲,只要她抓住机会,以后嫁给赵长熙的就会是她,被赵长熙宠一辈子的也会是她。
不过为了避免赵长熙这辈子万一再对江秋月产生感情,她得在江秋月结婚随军前盯着她点,绝对不能让江秋月有机会和赵长熙单独相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