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徐笑将打包过来的汤打开递给他,准备蒙混过关:“好汉不提当年勇,喝汤,喝汤。”
沈衿怀显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他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怕我吃醋?”
徐笑说:“那你吃醋了吗?”
沈衿怀:“吃了。”
徐笑好笑,还有人吃醋都吃得这么正大光明的。她说:“那怎么办呢?”
沈衿怀姿态慵懒地靠在座椅上,说:“你哄哄我呗。”
徐笑看了眼庭廊外纷纷扬扬的雨珠,殡仪馆看不到什么人。她回头问:“怎么哄啊?”
他细长的手指扣了扣前面的桌面,一副等不及的样子,说:“这还要我教?”
徐笑站起身,一下跨过去面对着面坐在他的双腿上。
他倒是先意外的扬了下眉,接着抬头看着她。
徐笑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耳朵发热,努力维持着镇定。
她看了一眼他下扬的颚线下微微滚动的喉结,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放柔了声音,说:“老公,原谅我吗!”
是从未有过的撒娇。
沈衿怀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接着他将她抱起,整个人站了起来。
徐笑吓了一跳:“干什么去?”
沈衿怀压低了声音说:“宝贝,去我车上,我们慢慢谈谈原谅你这件事。”
什么呀!徐笑的脸都要烧起来,说:“你快把我放下来,被人看到了。”
他却换了个姿势,直接将她公主抱,一边说:“哪来的人。”
徐笑说:“汤。”
他就抱着她微微弯了下腰,说:“拿着,等我原谅你了,我们再一起喝。”
徐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偏偏,他那副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蛊惑性,她不知不觉就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沈衿怀的车就停在殡仪馆外面。
徐笑可紧张了,导致莫名的激动,沈衿怀将自己的西装垫在她身下,结果西装全湿了。
结束时,徐笑红着脸:“西装都湿了。”
沈衿怀拿起来,声音有些旖旎:“是啊。”
徐笑伸手捂着他的眼睛,说:“别看了。”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及其下流的话。
徐笑的脸蹭一下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沈衿怀,你脏!”
他嘴角含着笑,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宝贝不脏。”
徐笑:“我才不要喂你。”
他说:“下次再说。”
“谁跟你再说。”
“那这次?”
“滚蛋啦!”
打闹了好一会,徐笑最后佯装生气,他才乖乖喝汤。
徐笑穿好衣服,他的汤也喝的差不多了。
这家伙刚才分明动的最用力,结果身上的衣服除了皱了一点,完全看不出什么问题,反观她,都被剔光了。
所以说,衣冠禽兽,说的就是沈某人。徐笑愤愤想着。
沈衿怀跟眼睛长她身上似的,忽然说:“想我什么呢?”
徐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少自恋了,谁想你啊。”
沈衿怀:“老婆不想老公,那还能想什么?”
徐笑:“你别这么肤浅。”
他将打包的盒子收好,说:“我就这么肤浅,怎么办?”
徐笑发现,这个家伙其实跟以前一样,有时候真的痞里痞气的,但一点也不讨人厌。
她偏着头不搭理他。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徐笑的目光停在刚从自己拿进来的那些东西上,好一会,她还是没忍住说::“她今天晚上的飞机。”
沈衿怀闻言,语气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整理车上的东西。
徐笑看了眼他手指上那两条黑色的细线,说:“你要是想去见见她,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沈衿怀抬头看向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我为什么想见她?”
徐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她不是想要劝他们母子和解,只是不希望他们一句话不说就这样将那份伤害留在心中——她想要他好好告别以前,好好过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
他说:“你想要我去见她?”
徐笑说:“我不想你心中一直有这样一个芥蒂。”
他愣了一下,接着低头将那件湿掉的西装好好叠好放到车后面。
他忽然回头对徐笑说了一声:“谢谢老婆。”
也许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他这一声老婆听在徐笑耳朵就少了以前的调侃,多了点说不出的味道,让人耳朵发热。
徐笑抓了抓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