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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1 / 3)

红墙高深,宫门高立,有侍兵执剑把守,当真是半只蝇蚊也飞不进来。

云箩躲在远处冒出只小脑袋,越看越气愤!

自那日送柿子过后,褚长赢将她支到身旁,做了好几日的小婢女,研墨侍茶,布膳陪聊,好不容易看着某人脾气好了些,她也终于能去找罗吉要得那块出宫令牌。

结果!

“陛下下了禁令,宫女太监除每月固定的采买日子,其余时间都不能出宫。”

还没等到她开口呢,就被人给拒绝了,中贵人罗吉在一旁解释,云箩的脑袋简直要被气炸开花。

好个罗吉,本姑娘近来帮你值工点卯,坏脾气都是自己独受,你倒好,答应的事情居然做不到!

郁怒难平,便认为他是在有意推脱,再加之她又不是乖顺之辈,趁人不备就顺走了那块令牌。

此刻掂着手中令牌,心中怨忿才勉强填平,美滋滋笑了,朝着宫门大摇大摆走去。

高耸的宫门有侍兵值守,一左一右稳如磐石,面无表情的模样稍微有点唬人。

云箩壮着胆子上前搭话,还未开口就见冷光一闪,两柄长剑毫不留情地挡在身前,吓得她赶紧将手中令牌举起,磕绊道:“两位、大人,奴婢是奉谕出宫的!”

明黄的令牌显眼,左侧那位厚肩膀侍兵一直盯着看,眼神有力,看起来不像是宫中值夜的羽林军,倒像是上过真战场戍边杀敌的战士。

让在战场上杀敌的将士来守宫门,这不是大材小用嘛。

“想要出宫,除了令牌,还需陛下手谕。”那位厚肩膀侍兵辨过令牌真伪后,语气倒没有刚开始那般强硬,只是那打量令牌的眼神又落到了云箩身上,浓眉更凝。

云箩急了,这命令早不颁布晚不颁布,偏偏在她想要出宫时颁布,这不是大才小用,这分明是特意防她的!

该死的褚长赢,她这个小婢女他是用习惯了是吧!

她还想再说几句,身前两人就像是两块埋在冰里的铁石,又笨又硬又固执,云箩深刻怀疑,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话,这两个不近人情的人就会将她拖远,再用手中的剑将她就地正法。

她可不能折在这里!她得另想计谋。

心念转动间,云箩想起一物,忙笑着从怀里摸出打开。

盒子是紫檀雕龙底卧洒金绸缎,一只淡粉色汝窑瓷杯静静躺在里面,这是圣上御用之物。

云箩笑:“两位大人有所不知,这瓷杯是陛下爱物,但奴婢手笨,侍奉茶水时不小心给磕出了一条裂纹,此番正是奉罗吉大人口谕出宫修补瓷具的。”

谎话说的面不改色,幸好她早有后路。

这只瓷杯正是她那日错用之物,待她喝了里边的茶水才反应过来东西是别人的,一时之间又燥又慌,料想精致洁癖的某人不会再用别人用过之物,就提议重新赔他一只,而这一只自然也就留在了她这。

幸好她聪慧,走的时候带上了,本想拿出去倒手一卖再给庞妈妈进些药材,没想到用在此处。

周围的侍兵不说话,云箩不动声色将盒子盖上,以免让人发现这只瓷具毫发无损。

“事发突然,各位大人也知道,陛下傍晚时分会在青云殿的廊架下品茶赏花,罗吉大人可是吩咐了,要在日落前赶回来,倒时候陛下若是不见他心爱的茶具,奴婢身死事小,发起怒来牵连宫里的人可是罪过。”

云箩的眼珠灵滑转动,骗人的同时还不忘将罗吉拉下水。

侍兵们垂首,似乎有在认真思考,云箩心念一动,火上浇油:“各位大人想想,近三年来,陛下的脾气可是有目共睹,从前的邝氏旧部,愿意归顺者都被枭首,少帝与太后娘娘下落不明,连云监正也受了整整一年牢狱之灾,君王一怒,受苦的不还是咱们嘛。”

侍兵们不说话,拿着剑的手没再逼近了,云箩将盒子悄悄收回怀里,离他们的刀剑远些,朝着宫门慢慢挪动:“各位大人不说话,奴婢就当你们答应了……”

她心里掩不住窃喜,早已将出宫要做的事安排妥当,她得先去墨斋寄信给青梧,再回碧落斋看看庞妈妈和家主。

帝京的街市她还没有好好逛过,传闻弄玉居有琳琅满目的宝石玉器,她还想去买上一件,当作青梧的新婚礼。

宫门离她越来越近,仿佛已经闻到自由的滋味,她的嘴角咧开,笑容如入京那日的明媚。

突然,一把剑就像是算计好了似的,就在她临门一脚快要踏出宫门时,横在她身前,生生将她的脚步吓退。

云箩顺着剑看过去,又是那个厚肩膀,大刀阔斧的眉毛深深皱起。

云箩环胸呵斥:“你、你们要做什么,我身上可是携有圣物!”

这个厚肩膀侍兵倒是比他的模样看起来要聪明些,眉毛一拧一松好不古怪:“圣物?”声音浑厚震的人耳朵疼,“如你所说,陛下情绪变化莫测,若圣物是由你损毁,为何还能由你站在此处,而不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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