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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芜不知温恪瑜来这儿搅什么局,好不容易才被放出来,就不能安分守己的待在他的魔界吗?
察觉柳青芜那幽怨的目光,温恪瑜一笑置之,旋即又环顾四周,笑得愈发狂肆:“人还挺齐全,我要不来凑个热闹,这场清理门户的戏就不大好看了。”
“轻羽剑都出新主了?不会本座才出来,就又要进去了吧?”
温恪瑜揶揄时却未有惧色,那日只觉得徐子澜像书析伝,没成想看走了眼,那人还是轻羽剑新主。
沉稳自洽的凤眸流转,终是落在了宋弋清和戚沢身上:“连本座的狗也在这儿,当真是热闹。”
姒樱用羽扇瞧着像是在给温恪瑜扇风,却是在烘火,娇声娇气道:“人家在外可是过了三百年的快活日子,自甘当男妾室的,指定得是夜夜笙歌哟。”
书析伝都死了,戚沢要是再没上位,也太无用了吧?
如今轻羽既出,宋弋清与书祈珒也相逢,指定得又是一场爱恨情仇。
温恪瑜倒不那么介怀几人那些情仇,噎两句人就行了,故人重逢,还是得清算一些账的。
“长泽仙君?”温恪瑜玩味儿的念着这个名号,啧啧两声,只觉得惋惜:“长泽?经久不衰,福泽万民,这么好的称呼给你用了,还真是暴遣天物呢。”
“世人难道就没给宋弋清和书析伝取个什么尊号吗?看不出来,你还挺淡泊名利,这泼天的尊荣居然拱手相让书祈珒。”
温恪瑜收敛着气息,要不是身旁站着姒樱两人,任谁也不敢相信,此刻这个言笑晏晏,眉目柔和的男子,会是三百年前,掀起三界大战的魔尊。
宋弋清冷颜应望着温恪瑜,噤若寒蝉。
温恪瑜虽被封印了三百年,但戚沢和书祈珒联手也都打不过他。
柳青芜也忌惮温恪瑜的实力,咬牙切齿想打发人走:“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恪瑜:“有些事,三百年过去了,自然得算清楚,不是吗?”
一旁的姒樱和妶月知其深意,宋弋清与魔尊的仇,自然是得交手的。
千钧一刻,姒樱和妶月已然出手了,与之抗衡的是徐子澜,而书祈珒和戚沢也是雷霆万钧。
挡下书祈珒的招式后,戚沢煞气乍泄。
一触即发的两族大战,而妖族也牵涉其中,一群其他门派的人,为求自保,也不得不拔剑应对。
一时间,剑刃的碰撞声激烈刺眼,此起彼伏的惊慌不绝于耳。
戚沢与书祈珒之间的交手,看的人连连称奇,要只是当个看客,恨不得拍手叫好,但性命危在旦夕,也顾不得欣赏那二人风骨了。
宋弋清身无一人,温恪瑜逼近时,随手捡了一把地上不知谁的剑扔给宋弋清。
宋弋清:“……”
她如今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同温恪瑜打?
徐子澜他们脱不开身,眼见温恪瑜要朝宋弋清下手,也只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即便是有轻羽剑傍身,也与姒樱和妶月加起来两千岁的魔头勉强平手。
远处早已打到泽屿之巅的书祈珒和戚沢也是难分难舍,不知胜负。
暗离同书嵊,戚明轩、晏无邪与柳青芜更不用说。
不出意外,温恪瑜接连几招,宋弋清都没接住,次次被打倒在地,宛然是单方面的凌.虐。
汹涌的热血淌在嘴角,宋弋清从地上起身后,右手剑柄捏紧,眼神虽不清明但觉厉凛然,随性擦拭了一下唇边的血迹。
宋弋清笑得明艳张扬,只是瞧着模样窘迫,但周身那纯白清冷的气质半分未削减。
“想杀了我吗?”甚至是嘲讽人。
温恪瑜倒没很痛快,这跟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孺有何区别?
“没意思。”恹恹不乐,他还是渴望宋弋清做他的对手,而不是出气筒。
他也没欺辱一个葳蕤女子的怪癖,索性也解了宋弋清身上的囚仙环。
轻羽剑新主虽出,但与往日的书析伝相比,相去甚远,与他而言没任何威胁,宋弋清倒是能百招之内与他分胜负。
打不过不还可以逃吗?
困了三百年,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对抗来找宋弋清发泄,而不是这种。
柳青芜嘶哑的奋吼了一声:“温恪瑜!”
就连宋弋清本人都为之一愣,僵直了片刻,才有所反应。
囚仙环一解,宋弋清身上的伤即刻恢复,就连容貌也顷刻如初。
她又成了那个不染尘埃,遗世独立的宋弋清。
手中的利剑精致绝美,气势并不恢宏,却闪着瞩目的斑驳光影,轻羽也发出共振嗡鸣。
归尘剑在手,宋弋清神色慵懒又倨傲,诛璇也化身剑灵入了剑。
宋弋清耍了一记干净利索的花刀,渐生戾气,温恪瑜会对她手下留情,她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