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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同衾(1 / 3)

宿敌见面,分外眼红,免不了一场生死恶战。

还未说只言片语,温恪瑜几乎是顷刻出手。

好在书析伝也算身法精绝矫健,带着宋弋清躲过那一招后,将人安稳的放置在了一旁,急遽设了结界来护住宋弋清。

温恪瑜温文尔雅的气质中不乏似有若无的狂妄:“凭你,还不是本座的对手。”

为道多年,书析伝自知不是温恪瑜的对手。

温恪瑜一个千年魔头,灵术高深莫测,当初他们集一群人之力,在温恪瑜手下,也只能勉强保命,还是温恪瑜几次三番手下留情所致。

如今能与温恪瑜抗衡的,是仅修道三年的宋弋清。

宋弋清是当之无愧的道系天才,古往今来,任何道系弟子在她面前,都只有仰视的份儿。

只是如今宋弋清不仅法力尽失,连自保都成问题。

况且温恪瑜还带了一个姒樱。

姒樱虽然也是女流,但在魔界七大高手中位列第二,第一属她的姐姐,妶月。

姒樱撇了撇额发,媚眼如丝,风情万种足以勾世间所有男子的魂魄:“怎么,看上我了?还是想找我求求情,饶过你们?”

妖媚妩性的女子笑得明艳动人,站在儒雅随和的温恪瑜身旁,两人瞧着,倒像是一对再过普通不过的寻常商贾夫妻。

姒樱很喜欢挑逗眼前这位小道士,她也自知书析伝是看不上她的,他心里的人,在他身后护着呢。

当年与书析伝他们初次交手她便知书析伝心意了。

可怎么办呢,一身白袍,心思单纯如明镜般的纯情道士,她偏偏想要撩拨。

“要你跟我说两句软话,我也不是不能放过你们走。”

姒樱自以为是的暗送秋波,却遭来书析伝涨红脸的嗔怒。

他在那一刻的窘迫过后,甚至有所动摇。

求饶的话,就能让宋弋清活下去,她不该死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他贵为道系直系弟子,又怎么能与魔族求饶呢?

可那是宋弋清啊,他自己死,绝不会有半分的踟蹰。

或许再过不了几年,宋弋清就能得道成仙。

仙门百家几千年来,成仙之人寥寥无几,女仙更是无一人,宋弋清的名号,或许会名垂千古。

“书析伝……,你敢……”耳侧是身后女子传来低冽迷离的软音,却带着坚韧的决绝。

宋弋清一手捂住起伏剧烈的胸口,另一只手攥上书析伝的袖袍。

温恪瑜竟在书析伝的神色中窥见了丝缕犹豫,不屑冷蔑了一眼那样貌过于寻常、只沾了几分清秀的男子。

“还真得软弱无能之辈,为了能苟且偷生,竟还真想着讨饶。”

温恪瑜眼溢讥讽与鄙夷:“好啊,如若你今日真敢跪,今日我也可以暂且先饶过你们。”

如今宋弋清身受重伤,他也不过是趁人之危而已。

姒樱在一旁不以为意的帮腔:“这有什么,宋弋清又不是没跪过?”

对面的少年气质温润如玉,差了几分意气风发,清如水的眼眸中似怨含恨。

宋弋清疼得锥心刺骨,似乎是体内的那些魔灵察觉到了温恪瑜身上的魔性,愈发猖獗了。

着实是不好受,本一张口就是痛苦的吟咛,但硬生生让她咬牙抗住了,轻拽着书析伝,期盼将人扯回来。

“你敢!”

“你手中握的是轻羽剑,你是正道之首,绝无可能,书析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时不同往日,我不许。”

书析伝另一只手抚上宋弋清的手背,因入了秋,宋弋清体寒发作,身子冰冷刺骨,他也握得紧实牢固,好似再无机会握紧宋弋清的手。

姒樱歪扭着头,窥探着书析伝身后的宋弋清,只闻宋弋清那凄厉却克制的痛喘,却未见其人。

“你身后那位怎么受伤了?这世上除了我们家魔尊,还有人能伤我们仙道第一人宋弋清吗?不知又是哪一位高人?”

“三界中也未曾听闻有这样一人,九天之上那些神族,不过一群羽化登仙的虚无躯壳而已,也找不出几个厉害的人物,更是不理俗世。”

姒樱当真是纳闷,以宋弋清如今的发力,远在她师父书浔之上,就连魔尊她也能略胜一筹。

“难不成三界内真有什么隐匿避世的世外高人?”

姒樱这话是对温恪瑜说的,主要也想打探一番消息。

如若真是个厉害的人物,洞悉清楚来历,也不一定不能为他们所用。

书析伝捏紧了手中的轻羽剑,强盛的剑气注入他体内,浑厚得快要冲破他的身体。

瞥了一眼地上痉挛寒颤的人,想来要是今日没有变故,他和宋弋清都得死在这儿。

戚沢应当会来给他们收拾的。

也好,生同衾,死同穴,也是多少夫妻梦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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