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捂着肚子疼得哀嚎满天,整个人在地上打滚叫骂:“你下毒,妖女,你们啊——”
晏无邪面色毫无波澜,只是一贯黑眸深邃:“看来是在路上被下蛊了。”
“下蛊?”九州之内这种邪门歪道徐子澜还从未见识过,倒在地上之人真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钻动一样。
万事不知的徐子澜也并未让戚明轩厌烦,反倒是耐心讲诉解惑:“蛊虫算是览淅派修练的独门秘术了。”
“当年就是因为她们擅长虫蛊、毒气、和阴邪之术,闹得九州各派提心吊胆,不少修道人士舍在她们手里,后被各派和各国驱逐至蛮荒,现如今再回来,免不了新仇旧恨一起算上。”
玩世不恭的脸上多了些许担忧:“等着吧,览淅会将九州搅得天翻地覆的。”
台上之人已经从咒骂演变成求饶了,叫声凄惨瘆人,七窍流血得台下好多人惨不忍睹。
书嵊叫停了闹剧:“柳姑娘,点到为止即可。”
柳潇潇蹬开匍匐在她身下卑屈求饶的男人,霍韩道口吐鲜血,冷汗直流,而台下竟无几人敢出言制止。
师父说不能太拂了泽屿的脸面,她也就此作罢,面色憎恶又厌烦,将腰间的一个小瓶扯下扔在地上:“滚。”
霍韩道慌乱的将解药服下,虽身体内那刚才还在四肢百骸啃咬的虫蛊已经停止,但他全修为尽散,整个人身软骨碎,发出痛苦的呜鸣。
戚明轩站得东倒西歪的,远没有一旁的晏无邪那般挺拔,还时不时蹭一下徐子澜:“修为尽散,览淅的东西还真挺邪门。”
“身旁有人。”徐子澜忌惮的提醒了一句,他们右侧正是览淅,总感觉阴嗖嗖。
台上的戏还没完,柳潇潇长剑入鞘后却并未下台,而是用那样一双阴森寒凉入毒舌的眼睛扫过台下一群人,万籁俱寂,给足了览淅排面。
“诸位,容我再报上我的门派,览淅。”女子气势压人。
“这一路上,耳闻大家对我览淅一派误解颇深,我览淅虽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但也睚眦必报,对于那些辱骂我派之人,我览淅本想要诸位付出代价,但我派仁慈,解药会在比试之后送到大家手中。”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解药,她们给我们下了毒?什么时候下的?”
不乏贪生怕死之辈:“我不会也中毒了吧,姑娘,我在路上可没对你们不敬。”
“手段如此低劣,还真是——”话未说完,柳潇潇一个杀神而去,那人立刻畏惧得闭嘴。
这下戚明轩也神色慌乱了,摸着自己的心口检查:“她不会也给我们下了毒吧?我完全没注意。”
周伯阳作为正道中还算有些实力之人,自然瞧不上览淅这做派,愤然想着让人主持公道:“长泽仙君。”
书祈珒冷漠怜悯性的给了柳青芜一个眼神,柳青芜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又瞧了一眼台上的柳潇潇。
柳潇潇姿态高傲:“诸位放心,我览淅并非恶派,本想对那些有所冒犯之人小惩大诫一番,但今日各位是为了共御异族于此,我览淅也既往不咎,只要服用了解药,各位即可平安无事。”
自此,览淅派的人将解药送至一些人手中,那些人瞬间转变脸色开始感恩戴德。
周伯阳蔑视着柳青芜,对她的行径很是不耻。
对此,徐子澜也颇有微词:“览淅不是被逐出九州的吗?为何还敢行事如此乖张?”
顾及着右侧那群人,戚明轩说得极尽小声:“你觉得她们为什么敢这般嚣张?人族之中,虽旁派横生,但除了泽屿和岚山派之外,其余各派修仙者皆是些半吊子。”
“虽不愿承认,但览淅可以说是人族第二大门派,要想剿灭异族,这群人加起来,还不如一个览淅好使呢!”
览淅的狠毒,早已到了人神共愤、妖魔胆寒的程度,用她们来多付妖魔,是个一箭双雕的买卖。
徐子澜秀丽的容貌上很是不明:“可览淅为什么会回九州,这不是甘作棋子吗?”
戚明轩又开始颠言倒语,诡谲暗示:“就那些事儿呗。柳青芜三百多岁,长泽仙君不也三百多岁吗?谁知道他俩有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
徐子澜谨慎的瞅了眼柳青芜,发现人的目光果然落在长泽仙君身上,而之后,女人冷邃的寒光刺进他的眼中,瞬间让徐子澜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