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这件事儿。
“他长得也没我俊俏,一群人中普普通通,泯然众人,那点道法更是我一掌就能碾死。”
“不是!”
汩麟见她否认,又猜测了一遍:“那个阴沉似鬼的贵公子?”
“不是。”
汩麟:“那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
“不是。”
都猜了一遍,却接连被宋弋清矢口否定,汩麟也是困惑不解:“总不可能是那幼童和那魔女吧?”
“我的夫君,你应当相识。”
此刻,汩麟的求知欲被勾得抓心挠肝:“谁?”
“书析伝!”
不是徐子澜,是书析伝,书析伝一直都是她的夫君,死了三百年仍是。
汩麟:“???”
汩麟:“……”
汩麟:“!!!”
俊俏朗逸的白净面容,各种情绪倏忽变幻。
“所以你是,宋弋清?”
不是宋弋清和书析伝的名号有多响彻,而是对灵龙一族来说,书析伝这个名字有多尊贵,即使是脱离灵龙族许久的汩麟,也知这个名字。
没有什么比中意了一位女子,却是自己大哥的女人更桑心的了,呜。
不过汩麟也能接受,佯装无事发生,沉稳应对:“我不在乎~”
大哥的女人,由我来照拂。
宋弋清:“还有,我不喜蛇类。”
汩麟的脸色这才有了稍稍的撕裂和落寞,旋即又穷追猛打,步步逼近:“夏凉,很舒适的,试试吧。”
却遭到了宋弋清峻厉无情的谢绝:“不用,体寒,承受不起!”
汩麟咂咂嘴,略有颓靡之势:“还真是冷漠无情,当年司宬可夸你娇俏灵动,如今怎么这般玉骨冰肌了?”
徐子澜刚逮住一只狐狸,那狐狸性情凶猛,他抓住它时费了些力气,脖颈侧还有三条见血的挠痕,可见这只狐狸的凶残难驯。
不过能抓到他就心满意足了。
又如上次那般,摇晃的山体让人脚步趔趄,似有天崩地裂之嫌。
不过这次倒没兽形,但两道气息气拔山河,直抵云霄。
不论是不是宋弋清,徐子澜都做不到镇静,当即赶赴那处。
戚明轩无心远处的争斗,看着面前的场景,哑然傻眼。
人陆续赶到,其实胜负早已见分晓,就连汩麟也早知自己不是对手,在这女人说出她就是宋弋清的那刻。
拜托,那可是宋弋清,归尘剑的主人,道系千百年来,唯一一位,不逾二十,便有机会能得道成仙的天之骄女。
道系多少年才出一位女道?能达成仙大势,宋弋清更是第一人。
看着柔弱不能自理,打起人来筋骨都要给他撇断,一点也不知道怜惜人,主打一个扮猪吃虎是不是?
徐子澜:宋姑娘,好生凶猛,虽施法轻柔,但法术却高强倒令人发指。
怀里抱着的狐狸一直在吱吱吱的叫个没完没了,奈何徐子澜不是同类,可懂不了狐狸的兽语。
汩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屈膝在地上,抬手示弱:“女侠……饶命。”
汩麟嘴角溢出一道血迹,强撑着起身,不敢叫娘子了,一是被宋弋清打怕了,二是怕书析伝死不瞑目。
若化身蛇形,尚且还有一成把握,但又何必呢,属实是打不过,就别垂死挣扎了。
宋弋清生硬的跟汩麟交咐着:“回九天。”
汩麟两手垂落,俊脸一黑:“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知道什么叫种族欺凌吗?”
他虽也笑得释然,但那潜藏起来私有若如的悲悯与苦涩,宋弋清却如数洞察。
汩麟轻扯薄唇,笑得讥讽冷谑:“那么神圣的地方,就不该是我一个杂碎该呆的。”
“天下之大,我可不想拘泥在那儿活受罪。”
宋弋清不像是威胁,倒像是劝说:“回九天,饶你一命。”
这条蛇可是害了那么多人,宋弋清居然想饶他一命,晏无邪本就沉闷的神色更是森然:“他残害了人,确定要放过他?”
“她们没死!”
姗姗来迟的戚明轩蹦哒落地时,一个趋鹜险些跌进暗离怀里。
暗离迅速闪躲,随后勾住了人的衣裳外袍领口处。
被救下的戚明轩立刻凑到宋弋清跟前儿:“那些送上山的女子都没死。”
……
如果不是在这天昏地暗之处,徐子澜只觉得自己真弃身于妓院。
汩麟身边围了四个女子,一人擦嘴角血渍、一人垂肩、另一人按头、还有一人喂吃食的。
四位女子,虽不是个个花容月貌,但也清秀可人。
“汩公子,疼不疼啊?你不疼我都要心疼死了。”
娇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