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蝶问：“什么奉献？”
另一个男人轻佻一笑：“还能有什么奉献？不就是把身体奉献出来吗？你奉献给我，我奉献给你。”
杜小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我看你男朋友是东方人，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们西方男人，跟东方男人感觉不一样的。”
最先那个说话的男人油腔滑调。
“哦？哪里不一样？”白澍端着一盘食物放到了杜小蝶面前，反问，“抗揍的能力？”
红毛紧跟在白澍身后，一脸无语。
两个男人抬头，看向白澍：“嘿兄弟，借我们女朋友做个奉献？明天还你。”
听到这话，白澍竟然笑了起来：“多少年没遇到这种挑衅了，真是让人……倍感亲切。”
两个男人站了起来，捋起袖子，展示手臂上的肌肉。
红毛说：“不要太过分，大家既然在这里，说明都是想退教的。都准备退教了，还做个鬼的奉献。”
其中一个男人无耻道：“不是还没退吗？中国老话讲，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们做一天教友，当然也要继续奉献了。”
红毛知道这场架是无法避免的了。
白澍对杜小蝶说：“你先吃，我跟他们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杜小蝶问：“需要我帮忙吗？”
白澍：“不用。这几年都是白池在前面，我难得有机会活动筋骨。”
杜小蝶想起白池的身手，放心了：“好。”
两个男人不再客气，一左一右夹着白澍，走向了餐厅外。
红毛心里一动，也追了上去：“喂！你们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还有我！”
红毛的仗义引来了龙哥的注意。
不过只瞟了一眼，他就满脸嘲弄地收回了视线，继续跟旁边的女人说话去了。
杜小蝶一边吃面包一边观察餐厅里剩下的人。
除了龙哥和那个女人，还有两个，一个金发艺术家，一个小个子。
为什么杜小蝶觉得金发的那个是艺术家，因为他的打扮很哥特，化着浓浓的烟熏妆，长长的金发也扎了一个辫子放在脑后。即便之前白澍他们动静闹得那么大，他也只是狼吞虎咽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不朝她们这里看上一眼。
另外一个小个子就感觉狡猾多了，一双眼睛乌溜溜地转着，贼眉鼠眼，像个耗子。杜小蝶在看他，他也在看杜小蝶，见杜小蝶似对他有兴趣，他抓着一根香肠就过来了。
“嗨。”小个子坐到了杜小蝶对面，“我叫瓦让，印度人。”
“你好。”
“不介绍一下自己？”
杜小蝶警惕道：“你想干嘛？”
“放松。”瓦让笑了起来，“我可不找你奉献，你男朋友一看就不好惹。”
见杜小蝶没接话，瓦让自顾自说道：“我是很尊敬中国女人的，不太喜欢日本女人。”
日本女人？
杜小蝶的目光随之望向了龙哥身边的那个女人。
“对。”瓦让说，“就是她，叫风间美雪。听说她在日本借了高利贷，没钱还，被□□逼着‘下海’，她不愿意，就逃到了这里，加入了Lotus教。后来可能发现教里跟外面差不多，就后悔了，想退教。”
说到这里，瓦让暧昧道：“日本女人嘛，很温顺的，不懂得拒绝。现在外面跟你男朋友打架的那两个白人，都睡过她。也是他们把这女人的情报告诉给那个叫龙哥的，龙哥才狗皮膏药似地贴上去，想捞点好处。”
杜小蝶从没跟人这么露骨地讨论过这种话题，心里很不舒服，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阻止对方。
好在瓦让的介绍很快就到了那个金发艺术家身上，“那个暗黑男是个流浪汉，当然，他自己绝不承认，坚称自己是个艺术家。但艺术家嘛，总是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于是他就加入了Lotus教。后来又觉得Lotus教的价值观跟他的艺术观相悖，就想退教。”
“至于外面跟你男朋友打架的那两个白人，都是混混。之前混□□，后来发现Lotus教很火，就想进来讨个生活，看能不能混个高层。结果你也知道的，这里往上升需要做奉献，他们不愿意，就想退出了。”
杜小蝶问：“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瓦让：“别说你不想知道。这叫互换情报。我告诉你他们的事，你也把你们的情况告诉我？”
“我们没什么情况。”杜小蝶说，“今天刚加入，后来觉得不好玩了，就想退出。”
瓦让不信：“这么简单？”
“恩。”
“难道……你们没进入过一片野外森林？”瓦让仔细观察杜小蝶的表情。
杜小蝶心里一惊，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什么？”
“得了吧，你们一定进去过了。”瓦让笃定道，“别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