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星体成形起,无论是陨石雨还是行星碰撞,一切伤害都会随时间被星主抚平...”
“元素再组、环境再构、生命新生...没有什么主做不到”
白袍男谦卑垂首,指尖点额,“星主赋予星体的能力是远超你们想象的,牠自我恢复的能力是完全有能力再生出适合哺育生命的星体,”
“请相信星主,牠是我们蓝星文明的母亲,主会庇护牠的孩子。”
“较去年,全球温度平均提高5度,两极地区冰川融化程度又增加了15%,各国海平线平均上升2.3米,内地地表也都裂出了百十条千米起步的裂沟,”
皱纹如壑的老者不耐烦的敲桌,
“这就是你说的庇护?”
“你们的星主能不能再生我是不知道,人类是马上就要死透了!”
老者重重的拍着厚厚一大叠记载今年灾害事件的文件,
“德尼,星辉教会是不是就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地传教啊?”
“何东教授!我们礼让三分,你不要为老不尊!”德尼一侧的星辉学者愤然。
“何东教授,”德尼抬手示意安静,微微叹息,“主对牠的孩子不会放弃,但也不会溺爱。主会守护蓝星的存在,而生的希望需要我们自己把握。”
“故弄玄虚,诡言诡语。”
何东无视身边略显尴尬的同派学者眼色,继续讥讽道,“和你们这种人坐在一起,简直是侮辱了科学两个字。”
“何东教授啊,”科尔弥勒佛似的靠在软椅上,无奈地拍了拍“雄伟”的肚子。
“虽说星辉运用晦涩神谕来诠释科学,不符合你老的唯物价值观,但其对科学的贡献是也是有目共睹的啊。光是智脑的突破技术就足够在历史留下丰厚的一笔了不是吗?”
“你就爱和稀泥,不过也是,连劣境派这样猎奇耸听毫无底线的学派你都请来了,”
何东嗤笑一声,斜眼看向角落里的年轻女子,
“你现在告诉我跳大神的也来了我也不稀奇。”
“您老啊...”科尔连声讨饶,又向着女子苦笑作揖,“衣博士,何东教授就这脾气,还请您不要见怪。”
“可不,衣大博士,您难得大驾光临,可不要见怪啊。”何东怪声。
“老师,科尔教授,您们说笑了,”女子轻扶眼镜,微笑起身,
“能作为本学派代表出席学派会,已经万分感激,荣幸之至。”
何东在科尔紧张的眼色下,只冷哼一声便低头翻阅手里的文件。
衣衡坦然一笑,缓步走到屏幕前。
“刚刚德尼教授所说的,其实在我看来,与主流学派水滴派的学论并不冲突,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想法。”
“庇护派认为,蓝星具有的自我保护的隔离层“死海”和免疫再生的系统,能将地球文明独立于混乱的宇宙,同时维持星体运作环境,为三维低级文明的我们争取到发展的空间”
“而水滴派提及的水滴理论——地球文明是融入江河中的水滴,在茫茫宇宙不计其数的文明中,除非有打破文明壁垒的契机,例如:能量体剧变、宇宙环境突变或者文明进化到可以与高级文明沟通,否则搜寻蓝星便是大海捞针。”
“两种学说一个从主观存在而言,一个从客观环境而言,都有充足的理论支撑。”
“你要是这三年只学到了拾人牙慧和鼓吹造势,我劝你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趁早回科兴实验室打杂算了。”何东皱眉,
“你父母的学术成果不是给你这么糟践的。”
“老师!”何东一旁的碧眼男生低声劝止,偷偷拉了拉何东,“全球学派代表都在这里,您好歹给师姐些面子。”
“她封停手里四年大项目,辞去国家职位自毁前程时,就想过要面子了?”何东甩开了男生的手,但不知为何还是降了声。
“衣博说的在理。如果说渺小不起眼是蓝星的保护色,杜绝了99.9%的高维探知,那么银河系周能量扰动,可能用于伪装成死地的隔离层便可以作为人类可认知的长度里,蓝星文明孤立的完全绝对性的解释。”程诚橙坐在应用科学学者席间,严肃地推了下黑框眼镜。
衣衡颔首,一双烟灰浅眸扫视议桌两侧的学者,最终驻留在另一侧角落里旁听的抱臂军官和昏昏欲睡的主办方董事们身上。
“那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一个科学基本问题,宇宙是变化为主态还是稳态为主?”
衣衡顿了顿,点了唯二清醒的旁听生,“根据议会普及原则,不知道楚董事或者陆少将可不可以替民众回答一下。”
楚赏河看了眼不做声的陆其述,十分官方回答,“据我所知,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定论。”
“那我换个问题,如果稳态是宇宙常态,也就是宇宙变量一定在一个平衡准线上下一定值内浮动,这个值不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