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说她背后定有阴谋。她隐隐能感觉到,无论这孩子是否是李承珩的,郦妃既然与李承珩绑在了一起,那定是利用腹中之子与李承珩一起对付太子。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我得马上告知太子才是!”萧小娘随即写了封信,叫寇音出了宫,带给了正在魏府上商议宫中安防的李承玹。
李承玹打开信,先是皱了眉,随后将信烧了之后放肆大笑,笑得十分惨烈的样子。这魏府中的一行人都是他手下的兵,魏玹见识不好,便立即遣散了这次的聚会:“主君可是宫中有事?”
李承玹笑得是咳嗽了两声,魏玹喂着吃了药才慢慢平复下来:“伯麒,你说可不可笑。孤昨日与媃媃才发现郦妃与李承珩颠鸾倒凤、秽乱后宫,今晨郦妃就被太医院的人诊出来有孕了。”
饶是李承玹用这玩笑之话对魏玹说这事儿,魏玹也是花了好一番时间才将这事儿前前后后理顺了:
一、昨晚主君与主母去了南阳宫赏月,隐秘发现了齐王世子与郦妃的奸情;
二、郦妃今早被诊断有两月身孕,还是双胎;
三、无论郦妃腹中之子是否是圣上的,郦妃肯定会用腹中之子要挟齐王世子
来斗主君。
“竟是没想到李承珩心思如此之深,收买前朝之时竟然还不忘了后宫。”魏玹倒是小看了这个对手。
李承玹摇摇头:“心思深的不是李承珩,他还没到那个地步。”定是郦妃那个女人,把李承珩那傻小子拉上了贼船:“还有一事,灵姝妃,也有孕了,是圣上的。”
魏玹皱眉:“她要背叛主君?”
李承玹摇头:“我只是负责带她入京,她要学,便教她。至于复仇这事儿,就看她舍不舍得下心了。”
魏玹道:“可是灵姝妃是大月国的公主!当初大月国被圣上下令让骊家军尽数歼灭,这不是要害圣上吗?”
“你急什么?”李承玹饮了口茶,“当初说好的各凭本事,好歹圣上是孤的皇祖父,利益相关。她要杀孤要保,这是一场博弈。灵姝妃不如郦妃狠毒,不会把孩子用来做筹码。”
若是稍加利用,说不定会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让我们为圣上祈福,晚年得子,国家又多了位皇子。”喝下了这茶之后,他怕是要跑一趟宁王府,去安慰下母亲才好。
李承珩想得很是周到:第二日,宫中两位妃子有孕的消息便传遍了上京。一时间是风声潇潇,风也是雨也是,各种声音都有,其中还不免有腹诽太子妃生不出来的。
昭灵公主知晓这消息之后,又是觉着不好意思,又是欣喜,还掺杂着担忧。李承玹与顺成郡主一人搀扶着昭灵公主的一边。
李承玹道:“母亲不必多虑,既然圣上有此作为,有子嗣是常事。”
昭灵公主叹了口气:“唉,自从母妃去了之后,陛下便少有留恋后宫。没想到如今六十多了,竟然还给本宫折腾出三个弟弟来。罢了,父皇老年得子,定是宝贝。你往后登基,更是要善待这三位小长辈才是。”
顺成郡主道:“真是佩服两位娘娘,长兄成婚三月,阿嫂不见有孕,反倒是娘娘们有喜了。”
这倒是提醒了昭灵公主:“还未与你媳妇圆房呢?”
李承玹指着自己的身躯:“母亲,孩儿活了二十八年,好容易有个想要的,别现在被孩儿压死了。”
昭灵公主叹息,那孩子样样都好,就是年岁实在是小了些。只是一想到待黛骊十五岁就要嫁顾朝月,也不由得为黛骊担忧:“你倒是心疼你媳妇,只是不知道黛骊的夫君可有你一半心疼黛骊。”
“哈嚏!!”
正在上值的顾朝月摸了摸鼻子,有些痒。
齐王府内,得知这个消息的李承珩自然也是懵了。
两月的身孕自然是假的,李承珩知道,在第一晚被郦妃诱惑上了床榻之后,李承珩为了自身还故意把了脉,那个时候郦妃是没有身孕的。
那就是说,郦妃买通了刘太医,这腹中之子——应是他李承珩的孩子。
有些惆怅又有些羞愤的心思从内心深处升起,惆怅的是自己要做父亲了,羞愤是因着被这个女人算计,他沉迷于床笫之乐,险些误了大事:“来人,给侧妃传话,今夜我在侧妃房中留宿。”
徐家既然送了女儿进来,那么他就得好好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