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了,实在不想看到这个老男人。
先入为主,他对长平印象实在不太好,现在的谢翎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未来的日子里,将他当儿子一样对待,而他也把这个男人当成最为敬重的人。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么多人,不救,大家都得死,救,我连自己也就勉强度日。我没想过造反,已经上书,但这里山高皇帝远,一个来回,怎么着也得二两个月。”他还没说,离前一次上书,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次,他不再找之前的人,而是找了当年最为信任的手下着手办这件事。
“上书,开什么国标玩笑,真当我傻子,还是我脸上写满着好骗二字。”他如果没记错,这个男人当年可是所向披靡的长胜将军,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他要真为百姓办事,那还用等到现在。
一年半载还说得过去,这都好几年了,这中间没什么行动,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讽刺他的机会。
王珂看不过,上前要抓他,“你凭什么这样说将军。”
谢翎冷冷看向王珂,“怎么,刚刚打得挺火热,这就倾倒一旁,来给他当爪牙的?”
“民不与官斗,来吧,正好让我领教一下蹲大牢的感受。”说这话,眼眸却看着长平,打从心里他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做。
“你”王珂
“下去。”长平。
“他,将军,他这么对你,为什么还忍他。”抬手紧撑的拳头,想要爆了他头,对让男人那双深幽的眼眸,长年扛枪的王珂,却从他眼中看见了狠决。
将军变了,换做当年,谁敢这么同他说话,军法伺候,哪留得他在眼前猖狂。
“呵,怎么,受不了了,王珂将军,你不是能耐吗,要不,接济些出来,好让大家填填肚子。”
“好。”王珂咬牙,被一旁的长平呵斥,“干什么。”他的粮哪来,他们谁都明白,军粮,“你不要命,行,这边疆还守不守。”
王武他们从周家出来,知道他们到祥和饭店找人,赶到时,人已不见,说是被长平将军抓走了。
他们同衙门那头的人有些联系,到里头转了一圈,没见人。
兄弟俩带人分头找,他拿了那么多银两,关键是账本,一定在什么地方布粥,可转了大半天,都没听说过。
顿时感觉脑瓜子嗡嗡,五雷轰顶。
他真傻,到手的财富,有几人会吐出来,一个素未谋面人,居然会因为一举动,认为这人靠得住,是他草率了。
话嘴巴都经不住哆嗦,“他不是那样的人。”
打心底,他感觉自己没错。
可出来这么久,要布粥吃饭,才做了。
现在别说布粥,这人都没影。
出了周家,等周扒皮腾出手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他们这些。
王德让他回村里把亲人接在身边,他带人继续找那人。
出来前,在周家地窖里头把吃的藏了起来,身上揣着银两,尽管不多,还能撑些时日。
王武不愿意,让哥哥带一部分兄弟回去,他武功好,他留下来继续找人。
整个平城如同一座死城,风和日丽,却静寂得吓人。
听有人争吵,那声音已经烙印在脑海,化成灰,他都记得。
“快,那边。”八人风风火火冲过去,早已不见人影,“妈蛋,又给这小子溜了,搜。”忍不住爆粗口。
声音才消失,这人不会走多远,看向这条街,这里有几家早些年就搬走了,外头有士兵。
这一带什么时候需要官兵把守,王珂将军带着人马前来支援,这一路走来,根本没见着人,还以为到了府衙那头,他们压根就到府衙,而是在这里。
不宜正面冲突,但谢翎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大手一挥,翻墙。
后院上挤满了人,其中一人,一身盔甲,威风凛凛,想必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将军。
令人费解的是,这么一个大人物却对着身边布衣老头毕恭毕敬。
这是什么操作?
一旁兄弟也跟着一头雾水,愣神之际,一声呵斥从下边传来。
妈蛋,他什么时候到跟前,王武一时错愕,乖乖跳下,“我来找人。”
眼光在人群里看到那个同谢翎一起出现的柳大夫。
大步上前,被王将军手下的人拦着,”你拦着我干啥,我是来找他的。”管你信不信,嚷了句,“柳先生,谢翎那鸟人呢。”
柳大夫隐隐感觉有人叫他,回头,“王武兄弟,你们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