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栗她妈是个特别没骨气的人,跟徐思栗她爸的时候,就宁可被打也不离婚,要说是怕也就没什么,结果徐思栗她爸一死,不出一个月就改嫁了,徐思栗被她妈气得身体一直不是很好。
好在徐思栗争气,早早搬出去住,从高中开始就没找家里要过钱。
偏偏又被她妈给盯上,她妈没骨气就算了,还非要带着女儿一块,养着老公一家。
徐思栗家在庄妍家隔壁,因为徐思栗她爸死的时候,正好拆迁,也没什么钱,房子做得小,跟庄妍家没法比,就这么小一个家,还住着老公一家,整个梧桐街的人都笑话徐思栗她妈。
苗枝跟徐思栗到了门口,徐思栗她妈看起来很老,蹉跎一辈子,看着比同龄人老二十岁,让人又气又恨,在门口洗菜时候,看到徐思栗过来,她妈就开始哭,徐思栗紧紧抿唇蹙眉,用力捏着苗枝的手。
苗枝直接打断女人的哭声,问:“阿姨,徐思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每次来都跟她是升天来的,哭这么厉害干嘛?”
“你这孩子总是说话不中听,跟你妈一样。”徐思栗她妈一看苗枝来,就知道讨不到好。
苗枝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比起这些梧桐街勾心斗角的大妈,完全不值得看,跟着徐思栗,无非是怕她又心软,糊涂把卡给了,徐思栗看着强势,其实心底软。
大学时候,徐思栗让自己妈妈把婚离了,女人答应得好好的,把徐思栗身上的十万块全拿去了,转头继子开上了新车,女人又出尔反尔说买车是为了日子好过。
徐思栗气得呕血,是真的呕血,还好苗枝在宁江上大学,陪她去医院,两个人深夜在医院抱着哭。
最近苗枝盯着徐思栗紧,上次徐思栗的继父儿子手术,就一个阑尾炎,还借了徐思栗两万,这会苗枝可听说了,这个儿子马上要结婚了,又开始打徐思栗的主意。
徐妈妈让她们进去坐,苗枝不理,拿过一旁的小椅子,一屁股坐下,说:“进去干嘛?你又舍不得开空调,闷热,门口有风,凉快。”
跟个座山雕似的,苗枝警惕的样子,让徐思栗好笑,徐妈妈气结,跟着一块坐下,直奔主题,果然说起结婚的事情,无非就是彩礼和房子之类的,苗枝听着发笑。
徐思栗拿着手机,面冷说:“就八百,你口口声声是亲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认这个哥。”
女人又要哭。
苗枝翻了个白眼,瞪着徐思栗,徐思栗立马坐直,深怕惹姐妹不高兴。
看出苗枝在,徐思栗不会给钱,徐妈妈很不高兴,“苗枝,你家也有弟弟,你作为姐姐以后也要帮衬你弟呀,你也劝劝小栗。”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弟以后结婚,我也出彩礼钱,给他买房?”苗枝好奇问。
徐妈妈连忙道:“不说全款,也要出一部分,一家人一起努力嘛。”
“那你这个亲儿子出多少啊?”苗枝呵呵笑着,“你老公出多少?你又出多少?”
“自然都要出的……”徐妈妈脸鼓起来,自己会说话,说到实处,又没了底气。
苗枝翘起二郎腿,出门走得急,她就穿了双拖鞋,此刻笑得像个可爱娃娃,脚尖勾着鞋子,可爱的黄鸭拖鞋荡漾在上面,神色却阴阳怪气说:“我弟可不会要我一分钱用自己结婚,一个男的用女人的钱结婚,我只听说过入赘,这种软饭男,放在古代都是给人骂的,这么没出息,那就入赘啊?哪家的规矩说男孩子结婚,用家里姐妹的钱的?”
苗枝伸长脖子,扬声说得周围人都听见了,在楼上装聋作哑的父子俩有些沉不住气,窗户被砰一声关上。
江肆踩着梧桐树荫过来,正巧听到这句,看她一脸嚣张跋扈的模样,还挺鬼机灵的,整个人在阳光下发亮,他目光落在她的腿上,眸色暗了一度。
话没把该招来的人招来,倒是把庄妍招出来了,穿着睡衣拖鞋的女人走出来,看着苗枝,哼笑一声:“我当是谁在这叫唤呢,又不是自己家的事,苗枝,你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呢?”
“那你在这干嘛?”徐思栗对自己老妈说不了硬气话,可不代表对旁人不行,立马起身叉腰瞪着庄妍,庄妍张了张嘴,哼一声,转头要进去,却看到树下过来的江肆,登时眼睛张大,惊喜叫住人:“江肆哥哥。”
苗枝和徐思栗齐刷刷一怔,不是意外江肆来,而是意外……有人对江肆叫哥哥,疯了吧?
果然豪车迷眼,苗枝瞅着庄妍,这也不能迷了脑子啊?
庄妍甜甜叫人,江肆朝她走过来,她上前几步,到人跟前:“江肆哥哥,好几年没看到你了。”
江肆站停,看着她,顿了几秒,他的眸子看着多情,盯着人的时候,反而添加几分深情,庄妍见过的好看男生不少,但比得过江肆的还真没有,顿时脸热,低头失笑。
她正要欢喜,却听到这人凉薄的语气问:“你谁啊?”
庄妍立马抬头,错愕看着江肆,江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