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有些敷衍,但说话的人长得好,程歌自然满意。
程歌又问,“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不知为何,面对他时,程歌的荷尔蒙蹭蹭蹭的飙升,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欣喜的嘴脸。
难道因为暴雨天作息不规律,导致内分泌紊乱?
她上一次心动已经是几年前了,一次宴会,她不想喝酒,躲到消防通道,恰逢一个男人在那儿抽烟,光是一个侧影,让她高兴了好多天。
可惜之后两人就没碰到过了。
不知不觉间,到了西四巷的路牌前。
盛北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他说,“没有。”
从小到大,他收到过很多情书,店铺纸贵,大家都把想说的话写在树叶上,他的书桌柜塞满了树叶,但他一片叶子也没送出去过。
程歌稍感意外,他已经三十了,就没遇到一个喜欢的?怕不是有问题吧?
她左偏,盯着他侧脸看了几秒,“以前也没有?”
盛北不答。
张大爷进不了门,蹲在门口等着,远远的看见两人过来,嘴里啧啧不停,只要盛北在,程歌的眼睛就钉在他身上,全然不像个女明星。
“丢人现眼。”他嘟囔道。
边上的矮老头没听清,“啥?”
听说养老院丢了垃圾,矮老头赶紧过来问问,说好他帮忙倒垃圾,怎么反悔了?
哪怕有呕吐物,他也不嫌弃。
见张大爷盯着远处,他跟着望过去,“那是谁啊?”
小园长跟电力部门领导的事已经传开了,矮老头故意这么问,趁机拉近两人关系。
张老头语气鄙视,“园长,跟她未来的对象。”
“别说,小园长眼光挺好的。”
男的身材高大,又是公职人员,不愁养不活家人,矮老头又问,“他们怎么认识的?”
“就那样认识的呗。”张大爷模棱两可,岔开话题,“你儿子跟儿媳怎么认识的?”
“亲戚介绍的。”矮老头说,“在来桐城的路上,我媳妇娘家的表妹帮忙介绍的。”
“介绍的好。”
知根知底,不像程歌跟盛北,一无所知,盛北还好,人长得帅,工作稳定靠谱,程歌有什么呀?除了那张脸,其他都是缺点,要是跟她好,盛北一辈子都完了哟。
当然,这些话张大爷是不敢说的。
矮老头没领会他的意思,只觉得别人夸了他的孩子,他也该夸对方,顺嘴道,“自己认识的也好,看小园长跟他多般配啊。”
“她是踩狗屎运了。”
以为张大爷指的是“盛北”,在普通人眼里,找个公职人员做伴侣是很光荣的事,但程歌家境好,瞧不起也正常,于是,矮老头附和,“可不是吗?赚大发了。”
“你也这么想对不对?”张大爷瞬间激动起来,握住他的手,“老子就知道。”
程歌那疯狗脾气,没有一个正常人受得了。
这么一想,他突然同情起盛北来,“哎...”
程歌和盛北走近,就听到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叹息,程歌拢起眉,关切的问,“怎么了?”
见她又开始装腔作势了,张大爷不自在的咳了咳,起身道,“没啥。”
矮老头跟着起身,“小园长,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哪儿买的呀?”
程歌被他的表情取悦,面上却云淡风轻的,“老家带来的。”
“难怪,我没在桐城服装店看到过这种款式的衣服呢...”
矮老头拍马屁自有一套,张大爷已经见识过了,可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张大爷忍无可忍,“你一大老爷们,经常逛女装店不成?”
矮老头脸不红心不跳,“对啊,不是我吹牛,整个桐城,找不出第二件这种款式的衣服。”
“......”张大爷嗤鼻,“你不废话吗?”
程歌的衣服,折扣价都好几万,折算成着这儿的价格,少说几十上百万,普通人家哪儿负担得起?
矮老头脑子灵活,咀嚼出点其他意思,“这衣服很贵吗?”
“你说呢?”张大爷反问。
矮老头追问,“多少啊?”
张大爷摆手,“还是别问得好,我怕你心脏受不了。”
程歌这件衣服是杂志上的,杂志定价是九万多,但全球限量,九万多根本买不到,张大爷怕拉仇恨,“你快去干活吧,我也回去了。”
程歌上前拉门。
矮老头瞥到她手腕上的镯子,凑过去问张大爷,“小园长的手镯很贵吧?”
桐城也有首饰店,价格贵得离谱,没十几万的工资根本买不起。
张大爷摇头,“嘘,别问,再问我就该吐血了。”
“为啥?”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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