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让,被严秦往边上一甩,摔倒了地上。
旁边有人要却去拉桑榆,被严秦一脚踹到了一边。
严秦看着摔倒的桑榆,本想再说点什么,可看到她磨破的手心,和摔出来的那封信,怒气瞬间就没了。他张了张嘴,又攥了攥手,什么话都没说,一个人离开了。
其他人也如鸟兽四散。
崔清与站在拐角处,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默默捡起信件的桑榆,蹙眉,舌头顶了顶腮帮子。
他看见桑榆哭了。
桑榆走到家门口的小巷时,就看见母亲正在门口等她。
桑母语气冷厉,满是质问,“你去哪儿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天黑之前要回家?”
桑榆满身疲惫,哀求着问:
“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爸爸到底在哪里?”
桑母依旧冷漠,“说了在外面打工。”
桑榆:“在哪里打工?”
桑母:“上海。”
桑榆伤心到失控,大声道:“那他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他既然每隔三个月就给我写一封信,他既然这么爱我,那他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桑母冷漠依旧,“因为他忙。”
“那些信根本不是从上海寄过来的,妈妈,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桑榆崩溃大哭。
“我说了他在外地打工,在外地打工。”桑母失控的抄起一旁扫地的笤帚,就往桑榆身上招呼,边打边念念有词。
“让你天黑不回家,让你不回家,我干脆先打死你,也省得你先死在了外面……”
桑榆不敢置信,泪水如断线珍珠,一颗接一颗,可双脚又一动不动,任凭周母打他。
外婆听见动静,用手滚着轮椅,颤巍巍的赶了出来,嘴里急切的喊着桑榆名字。
“囡囡……阿榆……别打……囡囡……”
桑母见外婆出来,扔了笤帚进屋。
桑榆上前,蹲下身子安抚外婆,外婆拉起桑榆的手,给她手上被抽出来的红痕吹气,“痛……”
桑榆眼中含泪,“没事的外婆,阿榆不痛。”
阴影处,崔清与静静的看完了这一幕,当看到外婆时,有些讶异,他站了很久,又拿着桑榆的钥匙,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