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手背贴在女孩的脸颊上,温热的一片冒着热气,转手捏了一下:“我不累,还有其他的,你再看看。”
有了这句准话,程诺就放心了,笑着歪了歪头,磨蹭了一下男人的掌心,像是在撒娇:“那您坐着休息会,我很快就看完。”
“不急,慢慢来。”
靳言眼看着她走进另一个套间,又回头看了看他,等他露出微笑,她才又进去。
胆子怎么这么小?他有那么可怕?
靳言再次坐下时,心里涌上这个疑问,侧身对着玻璃照看反光里的人影,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皮相比不上她出彩,但放在男人堆里倒也还可以;至于他的脾气,只不过工作之外很少讲话,何时真正对她发过脾气?反倒是她一次两次像是吓破了胆,把自个当成了洪水野兽。
靳言一直没得出答案,程诺也不知他心里所想,看到了第三套公寓,心底便认定了它,小跑着回去找靳先生,拉着他的手又逛了一遍,像是得了珍奇宝贝的表情,在他面前炫耀寻求认同:“您看怎么样?”
公寓一般,小狐狸倒是可爱。
靳言朝她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马尾,朝着工作人员点头:“就这套了。”
“好嘞。”
工作人员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原先他以为还要和这对年轻人在价格上来回拉扯,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就成交了一单,飞快地填写好合同信息后刷卡付钱,只是程诺看着靳先生手里同她寝室里那只相同花色、相同皮质的钱包愣住了几秒。
靳言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带着她从另一条路走出了小区,小李在北门等候多时,两人一上车,小李就把刚刚的电话内容告知了靳总:“王妈妈说您那一批澳龙可以吃了。”
靳言嗯了一声,最近忙差点忘记了这回事,打开车窗,声音也飘到外面:“那就去悠然居。”
悠然居。
名字真好听,程诺小心翼翼地把合同收在帆布包里,京城的繁华超出了她的想象,餐馆的名字也那么好听。
几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胡同口,两人下车手牵手地往里走。
一个个头不高的小伙子路过靳言时目不斜视,只是余光看见了里面的程诺,猛地回头,跑回路口看了眼车牌,确定没认错后小跑着往里喊:“王妈妈,姓靳的来带女朋友过来了。”
这一嗓子,把周围几个人吓了一跳。
当事人察觉到身边女孩的惊讶,无奈地叹口气,提前给程诺打着预防针:“王妈妈的干儿子没大没小惯了,待会他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程诺说了声好,迎面骑来一位老大爷,巷子窄小热闹,她侧身让他通过,不想后面的人反而赶紧跟了上去,后肘推了她一把,靳言扶着她,柔软处抵着他的身体,索性走另一边,将她护在最里面。
正值午时,整篇区域都热闹地充满着市井气息。
程诺四处张望着,她来北方几年,还未曾正经地逛过京城胡同,回过神再往前看时,小伙子已经没了踪影,靳言带着她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座四合院门前。
门口两侧还挂着灯笼,宣纸上写着情诗,下面的桌椅上摆着单只的玫瑰花,上面写着五元一朵。
程诺走近时才发现还是鲜花,花骨朵上面还沾着露水,透着花色愈发地艳红。
靳言瞅见了刚才的始作俑者,使了个警告的眼神,带着程诺走偏僻的小路,两人过了廊桥,靳言看见花园里空了一片才想起来前两天是七夕节。
靳言不动声色地转头看身边女孩的反应,程诺此时正被院内的参天大树所吸引,少有人家会将其栽在院内,不知是因为风水还是其他缘故。
程诺一直没回头,一时没专心,踩空了台阶。
靳言本来就牵着她的手,受到拉力后下意识地将她扯回:“慢点,疼不疼?”
程诺红着脸摇摇头,踩重了一些倒也不算疼,只是人群的目光突然转向她,让她觉得有些窘迫。
之后,程诺再也不敢分心了,乖乖的看路跟在靳言后面。
殊不知这一幕就落在了二楼中间那位客人的眼里。
盛名摇着扇子,转头问身边人:“那姑娘有些眼熟,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