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给她调人,他这里就会出事,上面有靳总裁和董事会,哪个对着他发难,他都腾不出手顾忌剩下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公司。
“借着升职的名义,我把那几个老油条换换岗位,你趁这个交接的时候抓紧找证据,清明前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两个月的时间,实在是不充裕。不过如果那几个人要是不在,乔燃也能轻松点。
两人粗略地商量了一下决策,有了大致方案才算稍微安心。
越临近春节,靳言越忙,程诺已经和家里说了不回去,成天一个人待在家里也不是事,靳言深受其害,小姑娘白天睡了午觉,晚上就来了精神,闹得他白天也有了困意。
正好南疆那边来了电话,靳言便想她替自己走一趟,这天晚上,鸳鸯戏水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相拥,电视里放着寒假热播剧,程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他的话,到了片尾曲,靳言看她要拿遥控器换台,伸手拦住她说了正事:“你替我去南疆看看,国庆回来后,我还没去过。”
两三月的羊崽都养大了,说去那里过节,最后也是赶在了汉人的春节前,靳言对那边有着愧疚,但他一靠近南疆,一向不对付的父亲和爷爷都会站在一条线上来阻止自己。
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他作为晚辈没参与其中,很难说坚定地站在哪一边,长大了到了这个年纪才能体会双方的难处,他这些年维持着双方的平衡,但明眼人也能瞧出来,他对不起外公外婆。
程诺嗯了一声,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飞快地扭头望着他,指了指自己:“我一个人去南疆?”
语气颇有些惊讶,一脸不可置信。
靳言抓着那根食指放在嘴边亲琢,将她搂得更紧:“小李和你一起去,他办事我也放心,在那边待两天就回来。”
已经二十六了,回来也是大年夜那天。
靳家的习俗,平时再忙,这样的节日一大家子一定要聚在一起,祭过祖,熬过零点,这才可以离开老宅。
而今年更是特殊,他母亲逝世二十五周年,老爷子又突然偏瘫了,康复治疗的效果不太好,连续换了几个国内外的专家,依旧也没有什么起色,那些个早早被除名家族企业的叔叔姑姑们又跳了出来指责,借着孝道的名义,堂而皇之地又搬了回去,靳言因为上面还有父亲挡着,暂时还没影响到他,但可以肯定的是,过年那天他也逃不了,谁让他拿了大头呢。
最近京城里不太平,提前先把程诺送出去也好,想到这里,靳言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乖巧地埋在自己怀里,心里一阵自责,说到底,还是自己没做好万全准备时又冲动了一把,后悔是有的,但要是程诺这会铁了心要回家,他会更后悔,至少目前这个局面,所面对的困难都是外因,他们的感情没受到影响。
程诺第二天就打包好了东西离开,临走时靳言还在开会,下班后一个人开着车,明知道小公寓没有人,可还是下意识来了永溪,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
真是糊涂了。
这才几天就改了习惯。
靳言捂着头苦笑,打开车窗,吹着冷气才稍稍清醒,倒车驶出,过了路口却发现后面一直跟着一辆银白色的大奔,从车牌上看不出什么异常,连拐了两个路口也没甩掉,靳言这下知道是冲着他来的。
冯华凝好几次手都悬在空中,就没那个胆量按下去,一脸不爽地跟着靳言拐弯,又回到商场西门,最后是忍不住了,朝着副驾驶上的人发火:“靳言到底会不会开车?来来回回地有意思吗?”
秦云捂着耳朵,她也没看懂靳言这一波操作,但华凝这一嗓子差点穿破她的耳膜,知道两人不对付,秦云也只能安抚着:“咱俩谁都不知道会所的位置,不跟他跟谁?要么我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