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容着，挑明关系后，程诺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样的麻烦事。
就这么苦恼着，突然一双手出现在了眼前，程诺往后退就是电梯镜子，后脑勺磕在玻璃上面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秦城的手顿了顿，替她理了上方的碎发，眼神平静地看了她两眼：“下次注意仪态。”
头发被地下车场的冷风吹得凌乱无序，虽然看上去依旧是副美人形象，但到底不符合商务要求，
也不知她在发什么呆，秦城等了她一分钟也没见她有所行动，不得不亲自上手。
电梯门一开，王欣就已经在外等候多时。
几个都在私下场合见过，如此官方正式的局面还是第一次。
这一路像是千山万水，如果她是射击场上的靶子，那么的话她身上应该是千疮百孔了，王秘书向她扫视了多少回，回回眼里都放着冷箭，紧张不安的情绪里多了一丝尴尬和惆怅。
到了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了那人的声音，走进时她下意识地躲在秦城身后，低着头看自己的脚下。
黑色长裙的身影在他面前一晃就消失不见，靳言微微探了探身才发现是她，面上的表情依旧，只是眼里的温度褪去，突然住了口，转头看向了秦云。
“靳总，这是我身边的程秘书，刚调上来，她和简秘书两人是同学，认识了四年，合作起来上手也快，您要是没什么意见，我就让小程对接这个项目了。”
本就是来走个过场，对接的工作人员都是各自公司安排的，秦云提这一嘴一是为了表示自己看重这项目，二是顺便带着老情人露个面，让靳言知道有这么个人在她这里，以他的胸襟，没感情了也不至于和一个女人计较。
几个领导里面谈笑风生，留王秘书和程诺在办公室里对着流程，靳氏和秦家合作拿下项目不是稀奇事，而是突然让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来对接，实属有些奇怪。
王秘书是知晓她和靳总那段恋情实情的人，好不容易送走了简易，程诺又突然地杀了回来，靳总现在没什么心思，就怕日后见得多了，死灰复燃。
这事从未发生过，但放在程诺身上，王欣也不觉得奇怪。
打印机停止运作后，她起身拿起一叠纸张，带着温热摆在程诺面前：“这是我们所需的文件，项目概况要在一周内发过来，战略部审核没有问题后，八月中旬董事会讨论，第一轮不过的话，就要等到九月。”
程诺第一回接触秘书的工作，干起来手忙脚乱，王欣看她拿出纸笔记着，也不告诉待会会发她一份电子版，坐在对面光明正大地打量她，七八个月没见，她看着几乎没什么变化。
硬是要指出一处，那便是身上的女人味越浓了，程诺在外展示的形象一贯朴素，她几次和靳总出去也是如此，清雅秀丽，现在到了秦氏工作，一身不太职业的长裙，佩戴的首饰倒是多了起来，珍珠耳饰、铂金项链，普通的款式戴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对接完毕时，里面的三个人早就没了踪影，王欣到了后面也不耐烦起来，等程诺收笔抬头，收起脸上的不忿：“以后邮件保持联系，合作愉快，最后恭喜你，得到了这么好的工作。”
程诺不知这个恭喜是从何而来，不过她还是应了下来，体面地回了一句谢谢和合作愉快。
一个人抱着文件回去，电梯下到21楼时停住，一开门，靳言就在门口等她。就那一眼，程诺就不敢狡辩，眼里没什么情绪，脸上也不是常见的表情，程诺乖乖地出去和他进了另一部电梯，七绕八绕地来到他的休息室。
靳先生在公司有一处住所，程诺一直都知道这事，只是这里面的设计和风格同她那处公寓有七八分的相似，是她未曾想到的。
匆匆看了两眼，脚步慢了一拍，后面的人就等不及了，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抱，程诺便坐在了门口的架子前端。不知是什么材质，看着一些不稳，程诺惊呼了一声，搂着男人往他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