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抬头时,堂姐已经迈着步伐走了出去,不见踪影,他连忙喊了几声,回应的只有笑声。
“莫名其妙。”
秦城嘴上嘀咕着,关上书房大门时,恰巧冯华清发短信通知靳言生日的举办地。
他一看那地点,不由得笑出了声。
靳言收到消息后看了一眼就丢到手机,转手把小姑娘逮在怀里问话,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将她的双腕紧紧握住,压在墙壁上,浑身都被套牢牵制住。
程诺偏着头,男人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喷洒在脸颊上,一点一点电麻的感觉,背后出了一层汗,湿漉漉地粘在身上不舒服。
程诺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两人在外吃了晚饭,回去路上遇到了新开的商业景点,若是以往,靳言肯定不会和她一起下来游逛。
只是这天不知怎么的,跟在她的身后。
程诺不知情,广场中央摆着几个栏杆,附近有个小摊贩卖香囊,十五元一只,程诺扫了一眼上面的牌子,要了两个,一个挂在财源滚滚的下方,另一只则是前程似锦。
一转身,就是靳先生站在永结同心的牌子下,手上的香囊挂得稳当,一阵风吹来,淡淡的桂花香味萦绕在身边。
“前程比我还重要?”
靳言咬牙切齿地靠在她耳边,一个反手,整个人就从后被他环住。
他只当她去远处看清另外一边的所求内容,他从不信鬼神,也不信祈求有用,不过既然来了,讨个好兆头也无妨。
就是观察、抬手、收回的那几秒钟,她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手上空荡荡,眼里对他的行为还有些不解。
前程似锦,财源滚滚。
都是骗人的说辞,他还从没见人拜过佛祖、菩萨便能一飞登天、万事无忧。
程诺微微挣扎了一下,男人的手劲越来越大,她便歇了这份心思。
前程当然比他重要,她手上虽然戴着戒指,但以后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这两年她的日子过得不错,多亏了呆在靳先生身边,她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持续不了多久。
她刚冒出些分开的想法,靳先生便求了婚,感动归感动,但程诺也不得不考虑现实问题。
从毕业到现在,她在秦氏工作做得还是老本行,没有一丝技术含量,就是教师的这份工作,她干得也不出彩,日后若是要逃离去了国外,自己的这两份工作几乎提供不上任何的帮助。
她不提早做打算,往后的日子会过得更艰难。
怀里人没了动静,背对着他,靳言看不清她的表情,身子一如既往得柔软,均匀的呼吸在寂静的室内听得格外清楚。
良久,靳言反而成了没了耐心的那个,一只手刚松开,程诺就说话了:“我和你不一样,我在求自己没有的东西。”
“那你说我在求什么?”
“求姻缘呀,但我怎么知道是为了谁?”
论气人,没人能比得过她。
靳言第一眼见她时以往她胆小娇弱,接触了几次,尤其到了床上才知道她胆大。
在外一直是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分手时他还一度担心没了自己的庇护,她可能无法在社会上生存。
林一出现后,她似乎就开始破罐破摔,高兴了就说两句好话哄着他,不高兴了就拿着话头刺他,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就是知道她去和孟远见了面,他教训了一顿后不还是按照计划求了婚,去海边陪她过了生日。
细腰双侧被掐得生疼,新住所的餐桌比公寓的那套高上许多,程诺被放在上面,脚尖悬空四处游荡。
男人紧绷着脸,双眼通红,不知是这两天没睡好还是因为她那句话气的,大半个身子压着她,压迫感和胁迫威力十足。
“你再说一遍。”
语气俨然不好了。
程诺莞尔一笑,弯着手指一点点丈量他的手腕:“这就生气了?你昨晚没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呆在哪个温柔乡无法自拔呢?简易,金小姐和任总,这三人和您的绯闻都传到我耳里了,我在不识趣霸占这位置属实有些不像话,您看我什么时候搬出去让位比较好?”
靳言的心里被扎上一刀,昨晚筋疲力尽地闹了一番原来还是开胃小菜。
任情的名字一出来,靳言的气势就少了一半,左手松松地被她圈住,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挣扎开,小姑娘笑得越迷人,他就越不敢动。
抬起另一只手摸着鼻头:“盛子琦和你说的?我和那几人都很清白,你知道简易的身份,任情和我没什么私交,大多是公事上的接触,至于那位金小姐……”
Verena,那个小演员。
程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听完他的解释,什么也没说,娱乐营销号描述得肮脏龌龊极了,她也是面无表情地看完,还能抽出些许内容和朱媛八卦。
靳言知道她不信,却也没办法。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