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的三魂七魄不全，去阴间也没办法马上投胎，不如我养着她，她还能在这里享受人间香火，也能吃到人类的食物！”许遥伸出手，“邬观主，请把霏霏还给我。”
邬严拒绝，
“不可能，这一区的鬼差已经上报判官，判官联系玄学部下达的任务，就算我放过顾霏，下一次还有人来，你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护得住她？”
许遥很是激动，“那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她带走！”
邬严的表情有些复杂，“你是想陪着她？还是要在这医院里养着她？”
许遥强撑着的肩塌了下来，苦笑，“是陪着她，还是养着她有什么区别吗？我离不开她……”
“画皮妖，你之前不是问我，是不是知道楼上进行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事吗？”
景月突然被点名，又听到许遥的话，连忙从空间里拿出手机，“等等，等等，你是不是要说这件事，我得录下来。”
手忙脚乱之后，顶着几个人类无语的表情，她按下录音键。
“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比起我在外面街道上能看到开车的狗、遛狗的猫、还有奇奇怪怪的鬼，我觉得医院简直好多了。”
“偶尔我会听到护士说，楼下又有人摔进池子里了，这个月第几次了？早应该把池子封起来。但是我看那个池子还在，那些死在池塘的鬼都会被牛头马面带走，这个医院一直维持着只有几只鬼的样子。”
“虽然无聊，但是我觉得挺好的，顾霏就是那时候进来的，她有些呆呆傻傻的，经常跑过来叫我一起玩。”
景月眼见着面前的许遥要讲他的爱情故事，“你喜欢顾霏的事情，就不用讲了，讲点正题。”
“别打岔，你说不用就不用？这也是我这段证词的一部分。”
“我生来就能看到你们妖类的原形，还有鬼。几乎所有的法术在我的眼里都无所遁形，从小我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也因为这个，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很恶心的肉球非要粘着我，我忍无可忍，一刀扎过去，他也没死，住了院。但家里人本来就是无神论者，我说我杀的是肉球，他们认为我的精神疾病变得更严重了！经过医生评估后，就把我送了进来。”
景月反应过来，许遥应该是动手伤过妖，但是A市妖管局没有通告过有人类杀妖的事情啊？难道是私了？
“进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看到很多医生身上带着黑气，还有些病人也是，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异类，那就是顾霏。她就像是一张白纸，还带着暖暖的光，别人怎么欺负她，她也不生气。”
“那是因为她缺了恶魄。”邬严突然插嘴，“她这个三魂七魄不全，并不是死亡造成的，应该是最早的时候丢了魂。”
许遥并没有被邬严的话打断，“她在的时候，会让我的烦躁的内心平静下来。”
“直到三个月前的一天，霏霏突然说她妈妈抱着她哭，又说对不起之类的话，我起初并没有在意。后来连着三天，我再也没有在放风的时间见到她来找我。”
“我问护士，护士说霏霏偷偷跑去厨房，吃了厨房里的腰果，过敏去世了。”
“当时我不相信，还冲出去问主任医师，在办公室门口看到霏霏的妈妈，拿着顾霏的死亡证明和遗物离开。”
“大家都说头七才是回魂夜，我本来准备在那天去厨房等她，结果第五天的时候，她突然哭着从上面飘下来。告诉我说她感觉自己缺了一块，但我问她，她又说不知道。”
“所以那天，我上楼去了。”许遥顿了顿，“我其实本来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一个之前圈子里的朋友，是个女孩，以前曾经听家里人说过，她的肾有问题，一直在等□□，但是都没有等到。”
“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有些诧异，但还是掩不住喜悦，告诉我说，她马上要变成一个健康的人了。”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家医院应该不仅仅是精神病医院那么简单。”
“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就在医院里养着霏霏，一直到今天你们都来了。”
许遥隐瞒了部分事情，但也说了一些真相，景月知道她自己毕竟不是人类执法者，就算是，也不能强迫他说得更多。
“邬观主？是这样称呼您吧？如果我想和霏霏在一起，要付出什么？”许遥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要把顾霏留下。
邬严听完他的话后，沉着脸伸手把景月拿来录音的手机拿过来，按掉录音键。
“这个东西待会我们报警后，交给警察！”
“啊？这怎么可以！这里面许遥还说了一些鬼鬼怪怪的事情。”景月急了，她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和人类警方接触。
许遥见事情果然有转机，“我可以重新说一遍！是不是我指控了容西医院，可以奖励我把霏霏带在身边？”
“不用你重新说，我有证件，你如果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