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出手得卢(1 / 2)

江令桥一手托腮,一手搭在桌案上,指尖轻叩着,面前是悲台传送来的信笺,青鸟静立于窗棂之上,喙羽萤着淡青色的流光。

读罢,江令桥一拂手,笺纸与青鸟便化作一缕华光乘风而去,她看向容悦,道:“徐斯牟明日抵达虔州,此人好财,尤喜女色,家中通房小妾成群。此番前来,虔州的地方官早早备好了黄金屋颜如玉,只待人一到便冲上去拍他的马屁,既如此,我们不妨也来个对症下药。”

“对什么症,如何下药?”

“他年过不惑,色心不死,最爱妖媚柔弱的红牡丹。届时你我扮作途径此处的商旅父女,待明日他来,便可以着手开始了。”

容悦打量着她,忽而笑道:“你?要学秦娆珎?”

江令桥一扬眉:“记性很好嘛,我只说过一次你就记住了。”

容悦脸上的笑意陡然褪尽。

“若情况属实,那么她确实对得上徐斯牟的胃口。”说到这儿,他似乎又想起了那日清晨,心下不免打了个寒战,“但你是你,她是她,学不来,也不必学。”

他本意是想说,秦娆珎的妖媚娇柔或许的确被很多人喜欢,但江令桥就是江令桥,她不需要刻意去学谁,以放低姿态去博取他人欢心。不论是池沼中的泥,还是高岭上的雪,她都是最好的。

然而,一番温情之辞,于听者而言,却多了些挑战的意味。

江令桥抿唇看他:“你不信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悦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花有百态,美美不同,自成风骨,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秦娆珎就像片云翳,在容悦脑海里入木三分。他属实没想过,若江令桥是那般娇滴滴的妖娆做派,该是怎样怪诞诡异的画面。

“你就是不信。”江令桥仍是双手抱肘,斜眼睨他,“既然如此,那我们走着瞧好了!”

她说着便起了身,抬手推开房门,步子都迈了出去,见容悦没反应,又撤脚进门,转头对他道:“走啊,明日就要登台了,今日不准备身行头么?”

说罢,先一步走了出去。

出了客栈,便是人群熙攘的东街,四下恣意喧闹,较之金堆玉砌的中都,虽然相去甚远,但大抵是衣食无忧,应有尽有,个中还有不少华坊贵铺,在这片贫瘠的黄土之上,也算是开出了花来。

两人在街市间游走着,像两只许久未出樊笼的鸟,看哪儿都新鲜,走走停停,蹁跹又蹁跹。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地大物博铸就了不同的州府,保藏着不同的风韵。

“这是什么?”江令桥停在一个小摊前,指着其中一个小玩意问。

话音未落,容悦也走了过来,随手拿起一个模样小巧,缝制瑰丽的小布包问道:“诶,这是什么?”

老板左顾右盼,一时哑然,不知先应谁比较好。

“先说我这个。”容悦笑嘻嘻地捂住江令桥的嘴。

“唔……”江令桥扒开他的手,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对老板笑道,“我先来的,先说我这个。”

“江令桥,这事儿也分先来后到的吗?”

“当然。”

“那说起来还是我先让老板回答我的问题的!”容悦的腰板拔高了几分。

“是我先来的,也是我先问老板的!”江令桥抱肘与他对峙,踮起脚努力平视他的目光。

容悦的手抵着她的头又按了回去,扭头一笑,笑罢,道:“不如让老板来决定好了。”

他径直看着老板,笑道:“老板看谁更合眼缘些,就先说谁的吧。”

说着,他冲身旁使了个眼色。

老板也是见过风浪的,做营生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打情骂俏没瞧过,当下便识相地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那我便从这位姑娘说起好了,此乃太极山水珏,一面为阴阳相生图,一面为山水遥望图。合,有相忆相思的当归之意;分,可作有情人重圆密誓、寸寸柔肠之物!”

老板一番陈词慷慨激昂,末了还十分狗腿地添了句:“姑娘,此物与你极配啊!”

江令桥蹙着眉头将玉珏搁了回去,撇撇嘴道:“花里胡哨,没需要,用不着。”

老板见状不妙,又忙赶来做容悦的生意,侃侃而谈道:“公子手中之物虽不起眼,却是我们虔州本地独有的护身符,曾受三清山上三清宫内三位尊神开光加持过,有此灵符,必能护佑所戴之人出行无虞,无灾无难啊!”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来两个?”

容悦却也将护身符放了回去,义正辞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有性命有危之人才需要护身符来避难除邪,我们这等活蹦乱跳的平安人哪里用得上这个?老板,你这可就德行有亏了啊!怎么能为了生意随便咒人呢!”

江令桥点头称是,嘴角却在憋着笑。

“这东西,我们不买也罢,走!”说罢,容悦便拉着江令桥的手大步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