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眢井瞽人(2 / 3)

的是你,该如何处置,全由你说了算。还有……”巫溪看着李善叶,道,“这样的蠢事,往后孤不想再看见。你既身为护法,此事,便交给你了。”

说完她便要走,江令桥却突然叫住了她。

“你还有什么事?”

“谷主,我是来承接幽冥异路帖的……”

巫溪凝眸看了她一会儿,最后从袖间伸出一只手来,扔给她一封红穗竹简。

“就他吧。”

江令桥打开帖子一看,却看着看着,眉目间微微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细想,心里头的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这是个好人?”

巫溪转过身,目光阴冷冷地射了过来:“忘川谷什么时候论品性杀不杀人了?”

其实在话刚一出口之际,江令桥就知道有失偏颇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没头没脑地说了出来,话音落下的那一瞬,自己都微微怔了怔。

“想来是这些日子杀得都是恶人,冷不丁换了品性,一时还没来得及适应吧!”李善叶看着她,嘴角噙着笑。

是吗?或许是吧……江令桥抿了抿嘴,抱着帖子向巫溪躬身道:“属下定然不负所托。”

巫溪没说什么,只笑了一声。江令桥讷讷地看着她,有些发愣,却看不清那笑里的意味,既像是诱饵,又像是猎物。

“别发愣啦——”李善叶揽过她的肩,“人都走半天了。”

眼前是李善叶那张熟悉的脸,依旧是笑意盈盈。印象里只要他在自己面前,似乎从来都是笑着的。

只是如今看着这副笑靥,却觉得蒙了层薄薄的云雾,什么东西隔在了两人之间,挡在云雾之后,他看得见,她却什么也看不清,渐渐的,连兄长的脸也看不清了。

“兄长……”江令桥忽然开了口。

“嗯,怎么了?”

她很想问他些什么,但面前有人,门外有人,身前背后又不知藏了多少双眼睛和耳朵,总之太极殿就不是个关起门来说私话的地方。

江令桥低下了头,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望向眼前哀莫大于心死的达申,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李善叶握着南箫,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脏水既然敢泼敢到我身上来,下一次,指不定都能栽赃到谷主头上去。既然谷主让我代管此事,我想,倒不如拎他出来杀鸡儆猴,敲打敲打那些不安分的蠢货,免得败坏我忘川谷的风气……”

听到“杀鸡儆猴”这四个字,达申一下子就清醒了,听口气分量就绝不会轻。李善叶话还没说完,他就跌跌撞撞地膝行过来,抱住他的脚不住地叩首,额前汗如雨下。

“护法!护法!我是鬼迷心窍才中了外人的奸计,绝不是有意要攀蔑你的!您行行好,看在我又蠢又没用的份儿上,饶我一条狗命吧!日后我一定当牛做马,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我来忘川谷也有不少年岁了,没有功劳总还是有些苦劳的,只求您网开一面,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

李善叶撤了脚:“你自己都说了,来忘川谷这么多年还是又蠢又没用,那留着又有什么意义?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用你来敲山震虎,以儆效尤,果然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他还冲达申吟吟笑了一下。

达申不觉得客气,不觉得温和,只看出一头恶兽在向他狞笑示威,下一瞬就能冲上来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右护法!你行行好!求你了!饶我一命吧?我不想死……”

他手上沾染的血迹尚未干透,这厢转头又抱住了江令桥的脚,只知闷头哭诉,却将正主的衣裳和鞋一同揩污了都不知晓。

江令桥皱了皱眉,利落地扯下腰间别着的软剑就直直劈了下来,东皇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华光一闪,化作凛气逼人的元英牢牢嵌入了地下七寸,却与正哭闹着的人相差不过毫厘。

偌大的太极殿顿时清净了下来。

“怪不得人家千挑万选选了你来做瓮中鳖,进了忘川谷这么久,活人死人不知道,护法们的脾气秉性也没摸清楚,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你也是个奇人!”江令桥嫌恶地抽出脚来,“你若还觉得我心软好说话,大可以多揩些血上来,若是不够了,我有闲心帮你再放些!”

达申疾电般撤回了手。

江令桥一走,太极殿便只剩下了两个人。李善叶缓缓蹲下身来,用南箫抵着眼前人的下颌,悠悠地道:“真是一颗好棋子,一把好刀啊!”

“你,你要干什么……”

“听说忘川谷有个好地方,没多少人见过……”李善叶仰起头望向殿外,眸子里映出忘川谷积年的幽深和森然,“那里清净得很,是谷里冤魂最少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看啊……”

达申的心宛若被坠入千年冰窟一般,整个人木在了原地,讷得话都忘记了如何说:“雨……雨……”

“雨花台。”李善叶替他续上。

“哦!还有,”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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