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赛在这个周末开启了首日日程,按规矩,第一场比赛即使前面三局胜利了,也要打完五局才能结束。
对手越来越强劲,青学终于祭出了杀手锏,单打一号,手冢国光。
手冢部长的名字在国中网球界如雷贯耳,又是他今年的首战,球场边汇聚着五颜六色各个学校的制服,夏悠只是略微一眼扫过去,就在人群里看到了冰帝和山吹的部员。
作为真正体会过部长实力的人,越前龙马比观众们更有发言权,他定定地注视着场上的来往:“这根本不是部长真正的实力,部长只是在热身而已。”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的视线也完全没有从上面移开过。几个小球童已经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复读机一样感慨着“好厉害好厉害”。
路人都看得出来对面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根本不是手冢部长的对手。看了一会,知道胜负毫无悬念,越前龙马忽然侧过脸,他像是随口一问:“有什么要注意的吗?都大赛。”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夏悠看脸的时间远多于看比赛,正在一旁乐呵着,两秒之后没听到有人回答,她才反应过来越前是在和她说话,伸手指向了自己:“你是在问我吗?”
越前点了点头。
“哈?”夏悠明显一怔,随即哑然失笑,“为什么会问我啊?我又不打网球怎么会知道。这种问题应该去问乾学长或者龙崎教练吧?”
“是吗。”
等了一会,见她是真没什么要说的,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转身走开。
夏悠保持原样凝视他的背影,脸上笑意逐渐淡了下去。
这家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不会怀疑越前龙马的脑子,但转念一想,她可从来没有把大家当外人,一直都是有问必答,所作所为坦坦荡荡。就算越前龙马真发现了什么那也不能怪她,她可是第一次见面就说过我是离家出走的杀手的人。
怎么算她都没必要心虚,于是夏悠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我,杀手,但是好好上学.jpg
第一局5-0拿下镇南中,下一局,青学迎战圣鲁道夫。
阿乾前辈什么都知道,据他所说,今年圣鲁道夫和往年比起来进步了不少,而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的经理,观月初,一个同样擅长收集和分析数据的选手——不过听他的语气,阿乾前辈似乎并不赞同他的做法。
前面两场双打以1-1结束,越前龙马在单打三号出场,对战的是不二前辈的弟弟,不二裕太。
夏悠不怎么担心他,倒是比较有兴趣听前辈们讲不二兄弟的八卦,某种程度上她也能理解裕太的心情,有不二前辈这样的天才哥哥在前,自己无论做什么,似乎都只能被笼罩在兄长的光环之下。
不二前辈自己讲出来的,却都是些开心的事情,好像球场上这个努力作出一副凶相的半大小伙子,还是那个会害怕躲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
夏悠和他其实不算很熟,但她一问起,他就笑眯眯地用那种炫耀似的语气和她聊天,讲起小时候在公园里迷路的弟弟,比赛时坐在一旁乖乖等自己的弟弟,似乎比起场上的比赛,这些回忆更让他在意。
夏悠本来只是来八卦的,听完她都开始羡慕了,不会有人不想有不二周助这样的哥哥吧?
她这辈子在福利院里长大,然后又出逃进入瓦里安,绞尽脑汁拼命蹭,才能和不二前辈聊点相关的话题:“其实我也有的!也是被叫做‘天才’的……呃,年长我四岁的男性家庭成员。”她努力斟酌着措辞。
世界上能和贝尔菲戈尔称之为家人的人都被他嘎掉了,夏悠总感觉要是用兄长之类的词称呼他,就跟把自己放上了死亡笔记差不多。
尽管感觉她的用词很奇怪,不二还是略有点惊喜:“是吗,那夏悠同学和兄长关系怎么样?”
“……”夏悠忽然沉默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摸出手机,“哦,对,要不是和前辈你聊天,差点忘了上次拉黑他后还没放出来。”
听起来关系应该非常恶劣。
闲聊间,比赛已经进入了后半程。感觉到对手的难缠,不二裕太使出了他在圣鲁道夫学会的外旋旋转球。
挟着破空之音撞上铁丝网,高强度的回击赢得了阵阵惊呼,与此同时,不二前辈骤然睁开了眼睛。
冰蓝色的眼眸里少见地带上了愤怒,意识到气氛不对,夏悠读空气的技能终于上线了,她观察着不二前辈逐渐难看下来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前辈,这个回击有什么问题吗?”
不二前辈的声音比之前低沉了许多:“这种发球姿势。对裕太的骨骼负担很大。”
啧,好歹是个格斗人,夏悠立马领悟了他的意思。
后面半场比赛,不二前辈的眼睛就没合上过。平时越是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就更可怕。夏悠一缩脖子,有些庆幸自己刚刚没有习惯性嘴贱。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