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巨响外加上右相一声惊天国骂,门外的侍卫终于被惊动。
侍卫统领说一带着一群下属着急忙慌地闯入,就见浴池中……
当朝右相湿了一身白衣,骑在赤/裸着上半身的摄政王身上,怒不可遏地挥拳打在摄政王俊雅不似凡人的左脸上。
冲进来的一众侍卫都看呆了!
拳头落下,摄政王被打得偏头,嘴角溢出血迹,却深深看着身上双眼冒火的戚无良,不禁舒心地笑了起来。
说一跟在摄政王身边多年,自然分得清自家主子笑得是真心还是假意,所以不由觉得惊悚……自家主子明明被打了,却一手揽着右相大人的腰,笑得分外开心。
谢恒的笑成功激怒了戚无良的全部火气,她琉璃眸危险一眯,眼瞅着又一拳要落下,说一等一众侍卫终于冲了上来,擒住戚无良的同时,赶紧把自家主子从池子里扶了出来,为其披上衣袍。
怎料谢恒一出水池,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两条胳膊还不自然地垂落着。
说一大惊,“主子,您怎么了?您的胳膊怎么回事?”
谢恒一直强行调动内力,意欲把体中的春/药逼出去,奈何此药霸道异常,以他的内力竟也对此药束手无策。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戚无良身上,哪怕那人被一众侍卫擒住肩膀,硬逼着跪在地上,眼神依旧冷淡无谓,甚至看他的目光中还透着一股嘲讽。
男人中了春/药能有什么体面模样?
纵然谢恒极力克制,此刻也难免露出几分丑态,尤其是那里……
而戚无良就像看笑话一样,欣赏着谢恒这番姿态。
说一注意到自家主子看向戚无良的目光,再蠢也意识到此事肯定与右相脱不了干系,当即拔刀朝被压制跪地的戚无良走去。
“不许动她!”谢恒咽下脏腑涌上的血气,呵止道。
说一回头看向谢恒,眼中透着担忧与焦急,“主子……”
“本王说不许动她!”
谢恒推开左右侍卫的搀扶,脸色红得不正常,步伐虚浮地走向戚无良,缓缓蹲下,一手捏住戚无良白皙的下巴。
右相大人容貌尽毁,唯独银面具下的朱唇和下巴毫无伤痕,依稀能看出曾经惊艳容貌的一二影子……
谢恒滚烫的指尖暧昧地摩擦着戚无良的下巴尖,幽幽道:“区区春/药而已,本王若是克制不住,就拿右相来当解药如何?嗯?”
“呵呵,拿本相做解药,摄政王殿下还不配,不过殿下可以试试,看本相敢不敢阉了您?本相可是很期待。”
戚无良含笑说道。
……
半个时辰后。
摄政王府,主卧。
府医诊治了半天,卸掉的胳膊尚且好接回去,但这棘手的春/药……最后只得出一个“此药难解,唯有纾发”的结论。
压制是不可能了,只能纾解,可这纾解……
先不说摄政王多年不近女色,朝中大臣送了多少貌可倾城的美人,都被他扔出了府,所以王府中连婢女都少得可怜,除了后厨的几个厨娘,还都是半老徐娘、貌丑无盐,府上唯一一个还算风华正茂的妙龄少女,便是昨日千秋宴上摄政王带回了的那个瀛洲女子。
“王爷,要不要把那个瀛洲女子带来?”
说一看着床榻上饱受春/药折磨的自家主子,满脸焦急地说道。
他想着,自家主子该是喜欢那张脸的,或者说这世上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当年北燕大将军那张脸。
谢恒顶着满头大汗,冷冷地剜了其一眼。
说一立马闭嘴,忐忑地低下头。
“把戚无良带进来。”
“啊???”
说一闻言抬头,诧异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不是,主子中的是春/药,不找女人,找右相那个又丑又残废的男人干什么?
谢恒忍着春/药发作,本就身心烦躁,见说一愣神迟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说,把戚无良带进来。”
说一压下心中不合时宜的想法,俯首道:“是。”
之前谢恒吩咐侍卫不许动戚无良,他们就将人押在自家主子房门外跪着,随时等候发落。
说一心情复杂地出门,看着门外被绑成粽子且跪着都能睡着的当朝右相,不知道是该夸她心大,还是该夸她口水流得真多。
“别睡了,主子要见你。”
说一毫不客气地踢了戚无良一脚。
右相大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大概是起床气上来了,骂骂咧咧道:“有病啊!你家主子现在是缺女人,见我干嘛?”
说一木着脸,心头是五味杂陈。
他没见过当年主子杀的那位敌国大将军,但看昨日主子带回的那名瀛洲女子便知道……
他家主子这些年心心念念、难以忘怀的是一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