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那个不靠谱的便宜弟弟。”时久渡想着就来气,要不是因为陈一期,自己今晚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丢下我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去就算了,甚至最后一杯酒就醉了。”
林棋书果然被带偏了,“什么?小孩儿酒量还挺差的,看着一副夜店头牌的模样没想到是个一杯倒?”
“等明天他醒过来就死定了。”时久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何萧还是有点担心:“我总觉得今晚的事情不像是个意外,南墨星这个人我不了解,但是他的有些举动在我看来真的很不能理解,平时我们也都是打趣也没什么,但是如果误会过大会引起什么纠纷就不好了。”
若是在这之前听到这些话,时久渡可能还真的会仔细想想,甚至会保持高度的警惕,可是今晚上南墨星说了那些话,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自己之前所认为的一切巧合或者是倒霉事件都是有原因的。
南墨星不是为了戏弄她,现在想来,那么忙的人怎么可能有时间玩儿这些无聊的把戏。
可是她却又承受不起那些话的分量,喜欢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陌生的动词。从小到大对她表白的人也有很多,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别人喜欢她什么。
追星之后,她好像对喜欢有了一种定义,就是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闪闪发光,看到的时候会有一种前进的动力去不断追随。
可是偶像始终是站在聚光灯下的,她的喜欢也只是千千万万的粉丝中微不足道的一点儿星光而已。
不过南墨星的喜欢就是全部,当看到对方幽深的瞳孔时,她会觉得过分炙热。
“不会的。”时久渡十分肯定,“我有分寸。”
何萧迟疑地点头:“那就好,有什么事要说啊。”
“放心吧,我的宿舍长。”时久渡推了推她,“你先去换衣服洗澡吧,今天不累啊。”
“累死了,我一路跑回来的。”何萧说着就进浴室了,“明天我要睡懒觉。”
林棋书正准备去洗面膜都干了的脸,却发现——
“你凳子上这个黑色的西装不是你的吧?”
时久渡立刻拿起来,不提醒她都快忘了,“哦,不是,刚刚南墨星的,忘了还给他了。”
“这鬼天气也确实温差大。”林棋书不甚在意,边走边说:“你记得还给人家,毕竟你记性不怎么好。”
时久渡腹诽道:这怎么可能忘?
只不过……现在的她很难面对南墨星罢了,这关系实在尴尬。
自己临时编了一个什么一个月的考虑期,怎么考虑?考虑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也就是一时脑热随口说的。
摩挲着手上的衣服,想着还是明天出去赔衣服的时候顺便干洗了吧。估计也不便宜,但是对比即将支出的一大笔费用而言,这都是羊毛了。
时久渡揉了揉太阳穴,随后走到阳台给自家的老时打了个电话。
“哟,时总今天倒是接得很快啊?”时久渡故作惊讶道。
时勋哼声:“小兔崽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就是想你们俩了呗,孟女士呢?”
时勋:“你妈刚刚去切水果了,等会儿就来客厅,要不要打视频?”
“不用了,等会儿我还有事。”时久渡迅速拒绝,她现在这种状态能被孟女士一眼看穿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有事啊?”时勋直接问道,“有事就说,别憋着。”
时久渡望着阳台外面的树,“说了没事,就是现在有空,怎么也得给家里的饲养员汇报一下我还活着的现况嘛。”
时勋笑道:“你们快放寒假了吧?”
“元旦之后吧。”时久渡应着,忽然十分生硬地问:“老爸,怎么确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一个人呢?”
“这件事情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时勋回道,“你看看你那屋子的海报,不喜欢你天天挂着,还跟我们决裂?”
“决什么裂啊,别说的这么严重时总。”时久渡解释道,“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是……你和我妈的那种。”
“哦?”时勋颇感意外,“二十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
时久渡立刻辩解:“说什么呢,我就是问问,年纪到了取取经不行吗?”
“行行行。”时勋倒也没戳破,“你突然问这个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记得我刚和你妈在一起的时候,我看见她心跳都会忍不住加速,在她面前做什么都会很紧张,现在想想还真是年轻,太青涩了。”
“不过后来在一起很久之后,还是会有这种状态,于是会觉得好像这种喜欢在变成爱的过程中也丝毫没有消减。”
时久渡:“爸,你能不能直接回答啊,你说这么多我也不懂你想说什么,只觉得你在撒狗粮。”
时勋笑道:“我这不就是在回答你吗?喜欢是很难定义的,你喜不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