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打击盗版的人上门了，咱俩直接无罪释放。”李子航心跳的厉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
庄俞察觉到旁边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抬手点了点桌子，似笑非笑地说：“我劝你们两个，不要这么对待一个给你们拿到偶像签名照的人。”
于梦窈赶紧拉着李子航转了过去，最里还小声念叨着，“这叫劝？赤.裸.裸的威胁！”
“他这是心虚，这局你胜！”
然后，他那个原本默默用手背贴在自己脸上的同桌，用她那双无辜的眼睛，问他：“所以，上面真的有盗版？”
“嗯，有。”
“啊？”
语气瞬间低了下去，欲言又止的样子，视线在他和地面之间回转。
三，二，一！
“很多吗？”
他故作思索，眼神闪烁地和她四目相对，一字一顿地说：“你该不会要举报我吧？同桌？”
季纯找了眨眼，内心作着挣扎，“我……”
“我在你心里这么不靠谱吗？同桌？”
他的身体猛然向前靠近，季纯甚至能感受一股似有若无的气息引动着自己的睫毛，让它不受控的颤动。
庄俞靠得太近，她不自知地往身后退去，一阵凉意传来，扰乱了她的头发，带松了马尾，打破了不寻常的心动。
“这么大的风，季纯关一下窗户吧？“
不知谁喊了一句，唤回季纯的心神，“哦，好。”
“自己靠着窗户就可以随便开吗？”很小声的一句议论，落到季纯耳朵里，已变得不太清楚，她没有回头，也懒得解释。
“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知道谁开的窗户嘛，就在这说？”
于梦窈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眼神直直对着说小话的人，可惜那人是个胆小鬼，压根不敢回头。
窗户关到一半，一直手出现阻止了季纯的动作，“班长？”
李鸣咧着嘴笑笑的一张脸出现在季纯面前，显得有点傻乎乎的，季纯没忍住，也笑着看向他。
“不好意思啊，是我开的窗户。”李鸣把窗户缩小到能传话的程度，接着说：“季纯，班头让你过去一趟。”
“哦，好。”
等她出了教室，于梦窈又说了一句，“看到没有，是班长开的窗户，这么大意见，可以去找班长提。”
根本没有人应她。
“行了，女侠，落座吧。”李子航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坐下。
*
秋风可以撩人，也可以卷人。
按照与梦瑶的话说，今天的风，就是吹倒人不偿命的那种。
大课间无处可去，一群人都呆在了班里，比菜市场还要热闹上不少。
季纯也知道了网站具体是什么情况。
说是网站不太合适，只能算是电影集。
创始人是庄俞和他朋友，就是那天那个突然闯入他们观影现场的人，登陆获得管理员的允许，或者管理员的邀请。
“他大概是允许你的ip进入了。”
“那些电影？”
“买的。”
那些电影全是两个人买的胶片和影碟转录到网站上的，所以才会有超越视频网站上的画质。
以前整个网站只有两个人能进，不存在资源泄漏的问题。
IP之间的观影记录是不互通的，上面的功能基本都是围绕电影展开的，很私密。
“这样啊。”
想起那天两个人看电影出的意外，季纯不得不再确认一遍，“你朋友不介意我进去看吧？”
“要么让他晚上亲自和你说？”
“算了算了。”她觉得那位自己才是真正的招惹不起。
“那窈窈的电脑怎么办啊？”
“就一个小时的时限，谁让她那么没有耐心。”
听他这么说，季纯忍不住为自己的好姐妹说话，“哪有这样开玩笑的呀。”
温声软语，就在耳旁，庄俞点着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他满脸认同，乖乖好人样子，丝毫不见早上那般模样。
“那你还和我开玩笑？”
“怎么？你不喜欢？”
他胳膊支在桌子上，单手拖着下巴，看向她的眼睛和表情里，都是笑意。
季纯突然觉得她的同桌，还是凶着脸比较好。
“我……我不是不喜欢……是……”
“是什么？”
见她一直沉默，庄俞没有一点催促的意思，大有和她耗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我口渴，去接水。”说完，人起身就要走，被拦住了。
庄俞的胳膊绕到她身后，拿起被主人遗忘的借口，朝门外走去，“我去吧。”
季纯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