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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3 / 3)

“谢谢,生日快乐。”

“没事,你吃吧,尝尝好不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陆琰的生日,季纯从没见他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点头。

冰淇凌蛋糕很好吃,但是季纯……

“我可能该走了,我和我……我妈说好,要早点回去。”

陆琰表情僵了一下,随后立刻放下手里的蛋糕,看了下时间,确实不早了。

望着眼前人平静的双眼,陆琰只觉心口漏气,他吞动着喉咙,想要挽留的话没有说出口,“我送你。”

和朋友打了个招呼,陆琰便领着人出了门。

随着两个人的离开,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然后被一声疑问打破,“这女生谁啊?陆琰喜欢她?”

“怎么可能!是他妈下属的小孩,上赶来的。”

在场的人看了一眼说话的女生,若有所思地点头。

只有刚才和季纯坐在一起的短发女生面露不赞同,她摇着头轻笑:“是吗?”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言辞刻薄的长发女生青着脸,让他们没有人敢回答这句话。

不过这些,季纯都没有听到。

陆琰想送她回去,被她阻止了,只好帮忙打了个车。

临上车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季纯。

“还有事吗?”

季纯不明白地回头,见他欲言又止,抬手去挠头,好似在寻找什么支撑点。

“谢谢你今天来陪我过生日。”

“没事。”

这句话她刚才已经听过了。

陆琰目光锁住她的脸,女孩并没什么直白情绪,没有像从前躲开他的视线,只是他们离得这么近,又那么远。

深呼一口气,陆琰挺直腰板,脸上出现了季纯熟悉的笃定之色,只是他说话的语气不太确定。

季纯听到他说:“我听我妈说,你妈已经从公司离职了,你今天来,是自愿的吧?”

季纯的反应在他预料之外,他只看到季纯的眼睛好久没有眨一下,静静地看着自己。

良久,陆琰听到她说“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直到出租车脱离视线,陆琰用力紧握的手才松开,失去刻意控制的胳膊随意地晃动着,时不时碰到他的大腿。

浑身上下都像是脱了力,只是唇角一直僵着,怎么也翘不起来。

*

“一共十五。”

司机师傅粗旷的声音让季纯身体轻颤,她急忙从兜里掏出钱递过去,然后道谢下车。

一路面无表情。

快要走到楼梯的时候,她发现单元楼停了一辆车,下来一个人。

仔细一看,是陈舒雅。

她笑容清婉地冲着车里人摆手,是季纯从未见过的样子。

像是触发了某种机关,把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到季纯面前:她对陈舒雅从来都是一无所知。

她不确定是她没权利知道,还是陈舒雅就不在乎她知不知道。

又或许,两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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