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量本就不多的脑子里选出合适的词，话也就落在了地上。
季纯替她说了想说，“她人还挺好的。”
只是于梦窈还是不服气，“这也算好？”
季纯只是笑笑，不准备和于梦窈继续这个话题。
有很多话她都没有说，比如孟雨晴自然不是只说了一句道歉那么简单。
季纯自认不是小气的人，但她也不是真的一点也不计较。
“那她……万一超过你怎么办？”
季纯不介意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她知道于梦窈是真的在意她才会说这些。
于梦窈最先得到的回答，是一个云淡风轻的笑，随后她就看到季纯唇角微启。
“我不怕。”
她的语气不再像刚才一样平淡温和，相反的，是带着毫不遮掩的野心和攻击性，毫无预兆地侵袭了于梦窈的心神，恍惚间，她还以为站在自己眼前的是庄俞。
可能是很少见季纯这副样子，于梦窈怔愣了许久才重新汇去意志，她嘴里重复了一遍季纯的话，随后冲人点头，表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我们才不怕！”
季纯不知道于梦窈具体有了什么想法，但是她喜欢看自己朋友积极向上，势不可挡的样子。
从那之后，于梦窈的学习劲头渐渐涌现出来，拉着季纯去超市的路上偶尔还会想到问个题。
当然，这种情况仅仅持续了一段时间，在她和李子航莫名其妙地闹别扭又和好之后，季纯就受了“冷落”。
就像现在，她用力耍乖，“小心察言观色”，大概就是有事相求。
“纯纯～”
刻意拉长的女声，激得人起了一生鸡皮疙瘩。
哪怕季纯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努力克制才没抖耸肩膀，“干嘛？”
有时候人破防就是一瞬间的事，于梦窈捏着嗓子刻意造作，一声“小纯纯～”让季纯抵挡不住，泄露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受不了这一招。
用力抿了下嘴唇，然后轻轻在嘴里屯了两口气，才让季纯一直僵硬的腮帮子舒服了不少。
不被遮掩的笑意从眼到脸，入目看见，“什么事，说吧。”
于梦窈“嘿嘿”一笑，收起连自己都受不了的腻歪嘴脸，在季纯的注目下把藏在背后的东西放到她眼前。
是一道空着的题，据季纯的了解，于梦窈现在应该还没学懂。
“怎么啦？要我给你讲讲。”
“不是不是。”
于梦窈连忙摆手，紧接着表明自己想法，和季纯所想的，也就差个十万八千里吧。
“你呀！”
“好吧。”
“笔笔笔。”
于梦窈急忙递过自己的笔，一脸殷勤地放进季纯的手心里。
见人开始写了，于梦窈开始得寸进尺地提要求，“也别写太仔细，不然他一眼就猜出来了。”
“好，知道了。”
季纯手下没停，随口回应她，想着她说的话，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
这两人，真是活宝一对。
她本来以为是因为李子航不在，人是来找自己讲题，哪知道是“坑蒙拐骗”的买卖。
于梦窈让季纯帮忙解题，然后自己再抄一边，拿去骗李子航自己“开窍了”。
幼稚又可气，想想也就李子航才受得了她。
庄俞回来的时候，于梦窈刚准备转过身。
见她冲着人千恩万谢的样子，不忍皱起了眉，“她又干嘛？”
“让我帮忙写个题。”
季纯也是奇怪，这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怎么对彼此有这么大的“偏见”，也不知道李子航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想到人刚才出去的事，季纯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思，偏头往他手上看。
偏偏他一只手空空，另一只手被桌子挡着，季纯想看也看不到。
不由得泄气。
直到一个塑料包装被放进她的视野，才振作精神，她匆匆一瞥，以为是面包饼干什么的。
“不想要？那算……”
“要，”季纯赶紧伸手去拿，刚好和庄俞的手碰在一起。
包装袋上还有尚未挥发的细细水珠，所以尽管离开了冰柜，仍旧泛着丝丝凉意。
季纯的手两边都有碰到，着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尽管，她只是碰到了庄俞的小指和无名指的第一指节而已。
两个人的目光隔空相对，又错开。
手也双双离开了那个被太阳烫温的塑料包装。
“撕拉”
“尝尝？”
季纯无言地接过被人打开的冰激凌，不知道是不是失了冷气，原本圆鼓鼓的心让庄俞一拿就出现了一个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