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看着纪云起眸中的寒冰突然凝起,并且毫无预兆地射了过来,白辞盈连忙转移话题:“叫啥都行,不重要不重要,咱们先看鱼,你是不是想吃鱼呀?”
纪云起僵冷着一张俊脸:“不想。”
“很好吃的,千声师兄说这是黑雷鱼,即便是辟谷后的修士吃也不会影响修为,我烧了好久,特意给你带回来些,你尝尝嘛,很香的!”
纪云起侧头看着她:“你烧的?”
“对啊对啊!”白辞盈骄傲地点了点头。
“你居然还会做饭。”
“……”
看不起谁啊喂!
不知想到了什么,纪云起原本已经缓和的脸色又僵了起来,冷声道:“掌门不是给你留了任务吗?你居然还有闲心去给别人烧饭?看来是真不想在灵霄峰待了。”
白辞盈现在对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还能大言不惭地蹭彩虹值:“虽然情况很紧急,但我是为了你呀。上次看你吃枫叶酥好像也没有很抗拒,我就想多给你做些吃的尝尝。”
女孩双手托腮撑在桌子上,眸色纯净动人:“我们阿起修炼那么辛苦,吃点东西补补总可以吧。”
话落,纪云起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硬。
就连白辞盈自己都僵了僵。
啊呀!什么阿起!太肉麻了太肉麻了!这招还是不用了!
白辞盈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略微慌乱道:“既然你不想吃,那我就不打扰了,回见。”
而后拎起食盒便想跑路。
“等一下。”
白辞盈脚步一顿,转身疑惑地看着纪云起。
“咳。”纪云起轻咳一声,僵硬道:“食盒留下。”
“……”
这厮就是想吃鱼。石锤了。
白辞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故作欣慰地放下食盒,又假装欢天喜地跑了出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白辞盈瞬间垮起了小脸。
得,宵夜泡汤了。
-
翌日。
辰时三刻,白辞盈准时地出现在了谢寂尘的门前。
还未等白辞盈轻轻敲响他的房门,门就猛然大敞。
“……”
白辞盈带着一堆家伙事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谢寂尘仍然是在那个方位,仍然保持着颓废的姿势,周边仍然摆着一堆酒坛。
一点都没有要授课的态度。
白辞盈把东西放下,端正地行了个礼:“长老。”
谢寂尘仰头灌了一口酒,连半分眼神都没分过去。
“拿出你的咒符卷,从第一页给我念。”
男子阴沉的嗓音响起,白辞盈立刻从一堆东西中翻找咒符卷。
谢寂尘可不是什么传道受业解惑的正经师尊。
他收徒随心,只管收不管教。
修为这种东西,还是要靠自己悟。
能悟到什么程度就不管他的事了。
那咒符卷上把各类咒符讲得清清楚楚,想必是个人就能看明白。
但是郎星淳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他,他还是要尽心走一个形式的。
谢寂尘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久久没听到女孩的声音。
一记不耐的眼神瞬间刀了过去:“怎的不念?”
白辞盈周身抖了抖,嗫嚅道:“长老,我有点看不懂……”
谢寂尘蹙了蹙眉,好蠢的小崽子。
强忍着烦意,谢寂尘不耐道:“打开第一页,自上而下仔细辨认,告诉我那是什么。”
“……”
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
白辞盈敢怒不敢言,凝神仔细审视着书卷,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翻看原主以前的记忆。
沉思片刻,白辞盈好像看出了什么,不确定道:“这是……一头驴?”
酒坛哐然砸在自己脚前碎成了无数瓣,白辞盈猛地一激灵。
“白、辞、盈。”
男人的声音阴沉的可怕,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本座像是在跟你玩吗?”
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让白辞盈毛骨悚然。
可她确实已经尽力了。
原主顽劣不堪,却因身份尊贵受到周边人的娇惯吹捧,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只会一些最基本的术法。
所以本就不甚清晰的原主记忆对白辞盈毫无用处。
白辞盈本人又自小迷信科学,自然更看不懂这些。
她能端详出这是一头驴,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目前来看她好像踩雷了。
默默给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设,白辞盈颤抖道:“长老,我笨的很,真的看不太懂……”
看着谢寂尘马上就要爆发,白辞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