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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2 / 2)

,叫人好不难受。

唯有被刺伤的右臂虽隐隐作痛着,却被一层清凉而不刺骨的膏药包裹着反叫梁拾意觉出些许惬意。

梁拾意脑海中莫名闪过此前那个男人轻触她的一刹。

彼时她身上很凉,男人的手指自然是更有温度的,但不像杨钧翊牵她的手那样发烫,而是一种极为适中的温度透过他指尖轻微的薄茧传递到梁拾意身上。

虽然她刺痛一刹亦瑟缩了一刹,可现下的忽冷忽热,竟叫她不由自主地觉着回忆中的不冷不热要舒服得多。

背叛……梁拾意心头倏地闪过两个字,她猛然睁开眼睛。

灯火通明,此前在暗处待得太久,梁拾意适应了一会儿光亮视线才逐渐变得清晰。

梁拾意发现自己穿着保暖的冬装带着大毛帽子,外面还盖了层沿着脖颈塞得是一点风不漏的被子,难怪觉着热了。

但四周的窗户全都敞着缝,穿堂风吹着,不断刮过她仅有露出来透气的那一小截脸蛋,自然又时不时的寒颤。

梁拾意试图伸出手去把离她最近的一扇关上。

但被子刚掀开一个角,刺骨的风立时钻入冻得梁拾意终于彻底从此前略带恍惚的状态中抽离。

她这是在哪儿?乾清宫!?

梁拾意从周围的布置上意识到自己竟然已返回乾清宫中,而且正正就躺在杨钧翊寻常与她闲聊的暖塌之上。

不过塌上的小茶几不知被移到何处去了,让她得以完全躺平。

屋中隐隐还是有股血腥之气,但却不是里屋而像是从窗外飘进的。

梁拾意搂着被子轻轻往窗边一凑……

饶是她已说不出话来,还是发出了巨大的抽吸声。

窗外站满了密密麻麻不断巡逻的锦衣卫,而他们的脚下是一片又一片鲜红的雪。

“吱呀”梁拾意听到门开的声音,她一下把被子攥得死死整个心揪了起来。

却听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娘娘醒了?”

进来的人裹着厚厚的皮草提着食篮,是位白须白眉面容慈祥的老人。

太医院的文院使,梁拾意认识他,她此前右手的伤便一直是这位文院使在看。

文院使大抵看出梁拾意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情态安抚地朝她笑了笑:“娘娘放心,乾清宫内的叛党已全部肃清。之前为了陛下的龙体考虑暂且开窗通了通气,如今也差不多了,微臣这就帮娘娘把窗关上。”

陛下的龙体?杨钧翊还活着!?

梁拾意既惊又喜却又不敢置信,她一连用没伤的左手掐了自己好几下,而文院使则挨个挨个地把窗户关了起来。

是痛的,但梁拾意还是不敢置信,她只能拼命地用手指着里屋希望文院使能看懂自己的意思。

“娘娘放心微臣会照顾好陛下的。”

听到这话,梁拾意这几个时辰上上下下一直忐忑不定的心终于找到安宁,她有些脱力地向后靠去,却又不禁皱起眉头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时,文院使从食盒中端出碗药递到梁拾意跟前道:“还请皇后娘娘先把这碗安胎药给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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