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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2 / 2)

位大人的安排,咱们插不进去,但那位大人总归更在乎前朝的事,后廷还是咱们十二监六尚的地方,好好关照关照其她几位太妃,那撞过剑和打过你的可都不是平凡人啊。”

“多谢干爹提点!”听完冯智一席话,卫敬忠连连又磕了几个响头。

或许是磕得太多,粉蹭掉了些,他一出司礼监的门急忙找个没什么人宫道,拿出放在袖袋中的镜子水粉补起妆来。

卫敬忠拍粉的手似乎一向很重,啪啪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打自己的脸。

补着补着,月亮似乎正好转到了卫敬忠头上,光彻底照亮了他的面容。

卫敬忠愣了一下,忽然把手上的粉在衣服上拍了拍,重新伸进袖中攥紧一张纸,一张与那份被烧掉的名单一模一样的纸。

——

乾清宫,深夜。

“当、当、当。”

梁拾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外面都打三更了也没能睡着。

她的心被傍晚见黎永惜那一面搅得很乱。

一方面梁拾意想黎永惜也是白居岳的棋子是件极没道理的事。

如果白居岳已经有一个现成听他话的太后,还有潞王这位更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岂会舍近求远舍好求次来捧着她肚里压根不存在的婴孩做皇帝。

可另一方面,黎永惜短短两日之内便从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太皇太后跌落得简直如同阶下囚般凄惨不堪,整个紫禁城中除了白居岳还有谁有能力做到呢。

尤其是她那被人架着完全身不由己的模样肖像极梁拾意那日被架出乾清宫时的情景......

或许整个紫禁城乃至天下还真都是这位首辅大人用来取乐的掌中玩物。

梁拾意脑中划过这么一念头,但旋即她又立马摇了摇头。

梁拾意是看不透白居岳究竟想做些什么,但那绝不可能是享乐。

白居岳那双深潭似的瞳眸总会时不时的浮现在梁拾意的眼前,一汪死寂的潭水只会单调地映照出所见,而其中绝不包含半分乐趣。

梁拾意想来想去找不到答案,最后直至天蒙蒙亮才勉勉强强睡着。

侍女们早晨来叫过她一次,但见梁拾意满脸困倦精神头不好连忙又扶着她重新睡下。

然而没隔两时辰,梁拾意又被外面来来回回许多脚步还有些叮呤咣啷的声音再次吵醒。

自她独自居于乾清宫后,这儿是个没什么外人来的冷清地方。

梁拾意既困得厉害又有些奇怪,勉强将眼皮抬了抬瞄了眼床头的侍女是谁,即刻又耷拉下去嘟嘟囔囔地问了句:“冰心,外面这是做什么呢?”

但听:“内阁的大人们要搬来南书房办公,宫人们正在打理搬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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