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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1 / 2)

电光火石间,身体的后坠让匕首和她的脖颈又重新多出一线缝隙,梁拾意需要做出一个决定。

坐以待毙......还是试图反抗?

从梁拾意想到反抗这个词的时候,她的答案当然便也确定了。

梁拾意不想像杨钧翊那样变成一具安静得仿若沉眠般的尸体,她这几日努力同凌飞燕学习防身术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刻能多挣扎一刹么。

“好妹妹,你这体魄对上寻常男子非出奇恐难制胜。姐姐今日只能教你一招绝的了,擒贼擒王,抓男抓根,管他是王是贼只要是个男的,你给他命|根|子那么一拽住,天王老子也得听你的。”

梁拾意回忆着凌飞燕对自己说过的话,把心一横,将手朝身后一把抓去。

当然刺客也并非没有是女子的可能性,然奈何梁拾意没学过对付女子的绝招,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晓得哪个用哪个了。

一爪下去,也不知道出师是利还是不利,她那小手一捏大抵衣料下面的肌肉结实得很,根本揪不起来。

梁拾意也当即便知道自己找错地方了,却感到身后那刺客身体一滞,无论是匕首还是揽着她的臂膀竟都僵在半途。

索性咬着牙一不做二不休,隔着衣服手继续左右一通乱摸地全捏了个遍。

莫名地梁拾意感觉周遭温度上升不少,腰间更是像被什么物什突然顶了一下。

一个念头迅速划过梁拾意的头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没想到这刺客竟是个色迷心窍的家伙。

梁拾意心中大喜立马朝那处探去。

然而她的手旋即便也僵在半空之中。

“娘娘,”她听见头顶传来两个字,然后是一声问句,“是在玩乐?”

一声语气过平简直仿若陈述的问句。

这种声音语调梁拾意岂会不熟。

她心头又是一紧,但转念一想是白居岳,总比是刺客强。

不管白居岳对她再狠,他总不以杀掉她为目的。

“呼”地一下,梁拾意吐出此前一直因紧张而屏住的气,隐隐地嗅见白居岳身上的药味。

说来白居岳身上这药味实在奇怪,她上回贴身抱着他时简直浓烈得刺鼻,然而现下他从身后虚环着她,二人之间不过一尺的距离竟便淡得微不可闻了。

在梁拾意心念放松的这短短刹那,她感到右手被塞进一物。

白居岳的手包住她的手往里一收,她握住了一个坚硬还带有白居岳掌心微烫余温的物什。

梁拾意生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轻轻一瞥发觉白居岳是将匕首递予她,于是心头又添上一层不同的奇怪。

这时,她又听他道:“可臣没有在陪娘娘玩乐。”

梁拾意全然想不出白居岳的用意,只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息,白居岳原本环在她腰的左臂迅速地勒上她的脖颈,她整个人被那手臂一带栽进他怀中。

白居岳的怀抱温暖甚至滚烫着,可他勒住梁拾意的手臂却极冷酷无情地让她连一口气都再吸不上来。

与上一次在龙椅之上随着白居岳的话语一字字加重的力道,这一次他放弃循序渐进,一下便将力道提至从未有过的收紧。

没过片刻,梁拾意迅速产生窒息之感,她的四肢比上一次被压住相比要更为自由,挣扎的幅度自然也更大,但白居岳就像毫无所觉般没有移动分毫。

很快,除了肺部像要炸裂般渴求着空气疼痛着,梁拾意感到自己的感官开始衰退眼前的景象模糊发黑。

终于,体内那股渴望存活的本能爆发出来,让她短暂清醒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她想也没有想地使尽全身力气朝白居岳的左臂刺去。

“刺啦”这把匕首极为锋利一下便划开白居岳的衣袖,只是在它彻底扎下前,白居岳的左臂放松了,与此同时他右手重新按住梁拾意的右手让她难以再挪动分毫。

不过骤然灌进肺中的空气还是让梁拾意产生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然而这股庆幸还未来得及持续,梁拾意的头脑甚至都还因缺氧发着昏,她的身子又被白居岳拨弄着转了个向。

“这次是臣勒住娘娘,娘娘先扎手臂无可厚非,但往后最好还是选择一些更致命的地方。”

他换为左手包住她的右手,扯着她把匕首抵至胸口正中。

“譬如,这里。”

又上拉比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这里。”

月辉之下白居岳的脸半明半暗,亮的那一面一如既往的神色漠然,看着她仿若俯瞰众生的神袛,暗的那一面想必便是能随时让她粉身碎骨的无尽深渊。

梁拾意整个人抖如筛糠,她眼中白居岳并非是在告诉她匕首的用途,而是听说她练防身术后在用今日的濒死对她做最后的警告。

只是梁拾意发觉自从白居岳将那匕首放至颈侧后忽然不动了,她本以为这又是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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