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次不要害怕。
可若没有白居岳的归来,她真的能解决眼前的朝局么?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而她却打着关心白居岳的名头,迅速沉溺进了将一切甚至孩子都抛之脑后的意乱情迷中。
若非是白居岳的一声质问,若非是这些天来百官的诘问......
恐怕梁拾意还一直感觉颇为良好的只当自己真得能坐好太后之位,亦能为白居岳分担些什么。
就连吻他这样的小事,单凭她自己也做不成。
突如其来的醒悟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
数日以来积攒的压力一下倾泻而出,梁拾意的泪水随之决堤。
梁拾意不断想到白居岳写给她那些“安,勿哭”的纸条。
有白居岳在便能安,可她却连不哭都做不到,甚至于越拼命地想要擦掉泪水,反而流出的愈多。
直到看见他蹲下身来,一声又一声地安慰她。
直到白居岳说出那句:“娘娘想哭便哭吧。”
梁拾意终于咬紧嘴唇绝不再哭出声音。
未防白居岳又当她伤害了自己,梁拾意咬在嘴唇内侧,这样便是真咬出血来也没那么轻易看出。
这是白居岳第一次俯下身来安慰她。
但那一刹那,梁拾意下定的决心是她不要白居岳俯下身来慰她,她要她自己站起身来真能够到他相携而行。
“白阁老既是帝师,可以教哀家怎么才能同白阁老并肩么?”
在梁拾意忍住哭腔的刹那,她摒弃了一直以来的我我你你。
她要与他同立朝中,他是内阁的阁老,她便得是太后、是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