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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3)

来,整理好深紫色的披帛,紫藤花的服侍在重紫色的纱影下显出一种朦胧美。

“既然都那么诚心了,说吧,要夫君怎么帮你?”世子般红的薄唇轻轻勾起,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要明还是要暗。”

“我要你什么都不做。”郑子衿走到他的面前,虽然在笑,眼眸里却透着一股寒意,恍若透过他看到了仇人一下的嗜血光芒。

“因为焦急的人不是我们,抓蛇最好的办法就是等蛇自己露出尾巴。”

世子眼底闪过轻微诧色,很快便恢复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们就静观其变。”

两人对视良久,郑子衿低头,伸手整理好世子腰上的宝石络子,眼眸里幽幽泛着波光,静谧而幽深。

崔侧妃,那就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梨香院内

盘子摔在地上,“砰”的一声,砸碎的瓷片划伤了夏竹的手,纵然身上再疼,她也不敢乱动,只是跪在地上隐隐啜泣。

“你作死啊?汤汁碰到我了,你是不是没长眼吗?”李姄看着端菜的夏竹,心里郁积的怒火无处宣泄,二话不说张开手掌对着她就是一巴掌。

夏竹被打的右边脸颊立即红肿起来,知道安华郡主脾气一向火爆,纵然委屈,也不敢过多争辩,朝着她磕着头,“奴婢知罪,请郡主恕罪。”

“姄姄,你与她过不去作甚?一个下人你都容不下,还怎么去做郡主。”李逊被她尖锐的声音吵的心烦意乱,不禁心里懊恼果真是娇纵坏了这个妹妹,别说郡主该有的礼仪没有,就是心里连一点气度都没有。

李姄听到这话,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抓起自己的碗就往地上摔的粉碎。

“哥哥这会倒是会教训人了,怎么不见你刚刚在厅堂里回半句嘴,连自己的宝物都看不住,还在这装老诚指责我的不是。”

李逊脸色极差,他心中一直志向报国,以战场的荣耀来洗刷自己是庶子的自卑,他多少努力都是为了换取父亲的一点点赞赏,偏生他的弟弟妹妹都一心想着贪图玩乐。

没有本事还偏要去招惹那世子,母亲常年的纵容让她们无法无天。

“你觉得世子真的好对付吗?世子的母亲是太后的母族,又是父王的心中宝,当今皇上独独在他满月的时候就封了世子位置。”李逊看着李姄,忍住心中的怒火,“你去招惹他的新婚妻子,是不是嫌命长。”

“我嫌命长?凭她一个侯府的小姐都敢笑话我一个郡主是庶出,若非是嫁了世子,给我提鞋我都嫌脏。”李姄被气昏了头,说话也不管不顾了些。

“倒是哥哥你,履立战功,除了一个安襄郡王的称呼你什么都没有,父王死了我们连这个院子都住不了,你就算上杆子把东西都送出去也照样得分出去立府。”

李逊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李姄的脸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暴怒的狮子,“李姄,你果真是被纵坏了。”

李逊本就是练武之人,如今在盛怒之下自然是用了全部的力量,李姄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看着李逊暴怒的样子,虽然脸上被打的烧红,还是吓得忍住了眼泪。

刚刚跟崔嬷嬷寒暄过后的裴侧妃走进屋内,见到此景,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女儿,抬眸看向李逊,“逊儿,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李逊胸口起伏不定,调整着呼吸,压制着心里的怒火,沉沉的说道:“母亲,改日就给姄姄议亲吧,以后也莫要再让她跟着裴家的那些姑娘们厮混在一起了。”

李逊这样说也并非是气话,裴府那几个小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偏偏李姄这个直来直去的性子最是容易被蒙蔽。

奈何每每他提及此事,裴侧妃都以李姄年纪还小搪塞过去,李逊担心,按照李姄的性子将来一定会闯出滔天之祸。

“逊儿,是何军情,让你这么突然就离开王府?”裴侧妃一脸诧异,低头拍了拍李姄,问道:“你又怎么惹你大哥了。”

“我哪里敢惹他。”李姄嘴唇发青,手掌上因为压到了瓷片流出了血,“分明是哥哥不替我说话,还……还说我不知死活。”

说完,她就委屈的趴在裴侧妃肩膀上哭了起来。

李逊一秒也不想多待在这王府,路过李姄的时候冷哼一声,“姄姄,我劝你最好到此收手,不然他朝沦为案板鱼肉的时候,刀刀都是要你命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叫着自己的随身侍卫牵马去军营,任由裴侧妃如何呼喊也无济于事。

裴侧妃呼出一口气,拍了拍女儿的后背,“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午膳你们谁也不出来吃饭,怎么晚膳还没用完就把你哥哥气走了。”

“他活该。我就是说了几句实话,他就打我。”李姄抬起头,摸着自己的脸,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看着如同一只花猫。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拿世子刺激你哥哥了。”裴侧妃看着女儿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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