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秦令川,谢谢你。”
唐婻忽然想到,这句话她对他说了好些遍。
“天冷,尚仪快穿上吧。”
唐婻把衣服拿到手里,却没有动。
秦令川看向唐婻,“尚仪......”
他唤了一声。
“我毕竟在帐篷中待过.......”
“我信你。”
唐婻笑了,“我知道你信我,但总归还是要验的,图个安心。”
秦令川沉静了两秒,最后说道,“好,我去找个女官。”
“不用,你来就好。”
“.........”
秦令川不说话,“我......”
“嗯?”
“好。”
秦令川吸了一口气,随后出了帐。
“来人,给我看着,谁也不能进去。”
唐婻在帐中依稀听到秦令川的话来。
她就是露个腰.....
帐外的士兵应话,秦令川进了帐。
唐婻看向他,她掀起了里衣。
女子不堪盈握的腰身在秦令川眼前。
唐婻本就纤瘦,她细白的腰上露在帐中,和帐中的漆黑格格不入。
旖旎风光.....
.......
这可是唐婻......
秦令川心中不住地默念她的名字。
这可是唐婻,唐婻,唐婻。
他求了两世的人.....
比他命还重要的人.....
“好了吗?”唐婻细细的声音传来。
秦令川红了脸。
“好了,尚仪无事。”
秦令川扭身,再回头时唐婻已经穿戴好了。
唐婻看向秦令川。
他身上穿着守门侍卫的盔甲。
这就是他的计策,是要跟她去殿前司吗?
“尚仪,周澜带了的消息,殿前司我怕是不能跟你进去了。”秦令川担忧地看向唐婻。
敌我双方筹码相同,更何况唐婻身上还有个唐琦善之女的称号。
上次去就能轻松地将唐婻放进帐篷中,再去......
“不如你别.....”
“我是一定要去的。”
秦令川话还未说完,唐婻就打断了他。
“禁军不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中,杨砾也不是你的亲兵,若是真的打起来,凶多吉少。现在能威慑司礼监的只有荣王和皇后,只有我去,我们才能有筹码让锦衣卫撤人。”
“我不要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秦令川看向唐婻说道。
他的唐婻就该一辈子安稳地做她的尚仪。
什么打打杀杀,权谋阴私,让他一个人背负就好了。
唐婻就该一辈子清清白白。
“秦令川,我不但是为你,也是为这天下的所有人,阉党不该把持朝政,锦衣卫也不该只是太监的狗.....”
“唐婻,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再次失去你.....”
他怕啊,怕的他连睡都睡不着。
他怕他一夜醒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尚仪局成了浣衣局,他还是一缕幽魂。他要再看着她再经历那一切,眼睁睁的看着她低头低到尘埃里,他什么也做不了......
唐婻是比他的命还珍贵的东西。
秦令川颤抖着说出那句话。
唐婻看向他,她轻轻走到秦令川的身边,然后轻轻的把秦令川给拥到了怀里。
属于唐婻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
“尚仪....”
秦令川怔怔的。
“我在,信我好吗?”唐婻轻声道。
女子的手臂搭在秦令川的腰侧。
坚硬和柔软,冷硬和生涩。
秦令川近的听得见唐婻的呼吸。
唐婻抱了他。
“好。”秦令川答道。
他把手也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