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不过生日。”
洛严便皱紧眉:“可这是南地,他还是你的夫君!他堂堂南阳侯,还送不起一份生辰礼?”
他的阿姐可是全家人捧在掌心的宝,怎能让人如此薄待?
洛卿看着弟弟气呼呼的样子,心情反而好了许多,捏捏他还未褪去的婴儿肥:“知道阿严对阿姐最好了,下次你帮阿姐揍他!现在先去正厅吧。”
洛严臭着脸到了正厅,这处府宅只是临时居所,并无长辈。
洛卿没有宴请任何人,但本地的豪族都派了下属送上准备好的商日礼物。
府中只有洛卿夫妻二人是主人,霍启不在,洛卿和洛严落座,其余下人在堂下祝贺后安静退下。
管家恭敬请安后捧上来一个精致小巧的锦盒,“这是君侯送给夫人的生辰礼物,走时让小人替他祝夫人生辰吉乐。”
洛卿打开锦盒,红色绒布上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色泽莹润,阳光下熠熠生辉。
侍立在旁的佣人虽然还站的笔直,却一个个忍不住踮脚偷瞄,有瞄到的,忍不住咋舌。
他们在南阳侯府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奢侈美丽的东西。
他们君侯生活简朴,在女主人嫁来之前,东跨院都只是个光秃秃的演武场,后院更是连一个女子也没有。
是定亲后,听说新夫人喜欢赏花,才着手改造成花园。
洛卿则是十分惊喜了,他们北地风俗五十以下不过寿,且最近战事吃紧,他每次回来也都是行色匆匆。
她是没有期待他能记得给她挑选礼物的,现在则是意外之喜,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
洛严伸头过来看,撇撇嘴,不以为然:“一颗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珠子,可见不用心。”
管家擦擦汗,还不等说什么,洛卿先敲了下弟弟的脑袋:“你知道什么?这是南珠,这么大的南珠,肯定找了很久。”
最后那句“我很喜欢。”微不可闻。
管家松了口气,默默退出,祝将军挠头疑惑道:“霍叔,那珠子不是君侯败陈毅时的战利品吗?你怎么说是君侯特意为夫人庆生找的呢?”
霍管家淡定道:“我可没这么说?君侯走时确实让我帮他挑一件礼物送夫人,我可一个字的谎话都没说。”
祝将军不确定道:“可夫人那么说的时候,你也没反驳啊?”
霍管家懒得和他废话,敲了他头一下:“小子,感情的事你不懂,你的攻城车组装好了吗?君侯这一两天就要回来查验!”
他立即被转移注意力,去前院督促。
***
洛卿听赵嬷嬷清点完了今日的礼单,又被嬷嬷以“长寿面要吃完”为由,催着吃完了一碗面,实在有些撑。
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坐下消食,目光不经意扫到案几上的魔镜石,以她现在的速度,应该是能赶在他的生辰前做完的吧?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霍启回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幅美人春睡图。
她双眼紧闭,似乎做了噩梦,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
一直不安地颤抖,似乎陷入了恐怖的梦魇。
霍启拿了块汗巾给她擦汗,轻柔地将她揽在怀里。
怀里的小人颤抖地越发厉害,眼角也流下眼泪,霍启眉头皱起,叫醒了她。
她泪痕点点,眼尾和鼻尖因为哭过带着潋滟的红。
霍启怜爱无比,替她撩开汗湿的额发,轻柔地拍她的背,哄道:“做噩梦了?别怕,我在。”
怀里的娇躯渐渐不再颤抖,只是仍然僵硬。霍启只以为她是被噩梦吓到了,他的妻生于钟鸣鼎食之家,格外娇弱。
他耐心地低声哄慰:“梦到什么了?可以和我说说?”
洛卿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男人,心下讶然,怎么会做这种梦?
难道是因为嬷嬷今日说的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霍启爱怜地亲亲她的额头,甲胄下摆被他倾身的动作带地硌了她一下。
洛卿有些嫌弃地轻推他:“你怎么也不卸甲?不嫌重吗?脏死了!”
甲胄上全是尘土,还有一股汗味。
霍启看她皱了皱小鼻子,轻笑一声,轻刮了下她的琼鼻,双臂肌肉微微鼓起,揽得更紧:“梦到什么?”
洛卿有些迟疑,那个梦实在真实诡异,她现在还能感觉到残存在喉间的灼痛。
下意识隐去了部分,只说起梦里他们最后没有祭祖之事。
霍启低头看着她,少女一双眸子亮晶晶,正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他不想令她失望,更无法欺骗她,嘴唇动了动,竟有些难以启齿:“卿卿,如今战事吃紧,我实是脱不开身……”
她眸子里的光暗下去,霍启有些歉疚,补充道:“待两郡事了,我便将扫尾之事交给祝烛,也不是一定赶不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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