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事同他大动干戈,沈逸也生了火气,不再继续忍耐。
“重要!”沈逸面色黑沉,反问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能有什么重要的?”
“若非我早年三元及第匡扶门楣,若非我从翰林小官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你心心念念的沈家早就没了!”
“整个沈家的荣辱,皆是我一人撑起来的”,沈逸瞧着面色灰败的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说,“同那个平白享了十几年荣华的假千金毫无干系!”
老太太被气了个仰倒,指着沈逸哆哆嗦嗦的开口:“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整个沈家!”
“不劳您费心”沈逸瞧着老夫人的眼神极冷,将这些年的怨恨一并发泄了出来,“沈家有我就足够了!”
“你……”沈老夫人捂着胸口,半天喘不上气,待气息稍稍平稳些后,她犹不死心,问道:“逸哥儿,算我求你,去接她回来。”
若非母亲,沈逸最初压根不会开口留人,可看沈棠后来求上门的样子,好像他府上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巴巴的非要离去。就是这样不知恩的人,她不懂为何母亲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不可能”沈逸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再不顾及刚回府的母亲,转身就走。
“糊涂啊!”半空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方才还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此刻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一双经历了世事的眼中布满忧虑,,面上也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模样。
沈清婉坐在铜镜前,发着愣。
铜镜中的女子,发丝梳得干干净净,妆容清雅素净,通身温雅的气质,不比京中其他的名门闺秀差。
沈清婉不懂,她怎么就是比不过沈棠!
再看镜中的自己,这一切都成了笑话,无论是眉间的珍珠,还是发上的缠花,都提醒着她今日的难堪。
无论她如何费尽心思的讨好,老太太都视而不见,那老虔婆的眼中只看得到沈棠。
沈棠!沈棠!她到底有什么好!
当日父亲开口要她留下,如今祖母张口闭口都是她。
沈清婉发了疯似的拔了发间的缠花,揉乱了辛苦梳的发髻,撕了眉间的珍珠后犹不解气,目光落在腕间的手镯上,一把将它摘下狠狠摔落在地。
“玎……”玉镯应声而裂。
“沈棠!”她恶狠狠的出声,目光中充斥着满满的恨意,“你抢了我十几年的人生,凭什么父亲祖母还这般偏宠你!”
“迟早……”她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玉镯缓缓出声,“迟早我要讨回属于我的一切!”
不论是父亲的爱还是祖母的偏宠,甚至整个沈府上上下下,都是她的!
——
穆家头一次赚的比花的多,一连好几日都是喜气洋洋的。
穆岁连夜搭了鸡棚,将那三只鸡好好养了起来。那三只鸡也是争气,竟然都是母的。刚养了几日就下起了蛋,三娘乐不可支,每日醒来头一件事就是去鸡棚里摸蛋。
饭桌上每日都有热腾腾的鸡蛋吃,但穆家的变化不止这一点。
三娘不再埋头苦熬的一宿一宿的在那绣东西,而是一有时间就捧着从镇上买来的绣纹册子,看的如痴如醉。
沈棠对这样的生活十分的满意,每天咸鱼摆烂过起了养老生活。
整个家只有穆岁耷拉着眉毛,愁眉苦脸的为未来发愁。
在镇上跟着赵三的那回,他见到赵三摆摊赚钱的速度,暗暗的也起了去镇上摆摊的心思。
养家的担子不能只让三娘扛着,他也得找个营生赚钱才是。
可具体摆摊卖什么,每日要怎么去镇上,这于他而言都是问题。
自己愁眉苦脸的想了好几日,穆岁最终决定去找赵三问问。听说他最近常跑去镇上摆摊攒了不少的经验,抛开这点不谈说不定能说通他搭他的驴车,一起去镇上摆摊。
这样想着,穆岁脚步一转,朝赵三家走去。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