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赫连念说。
“算你们有眼光!十四弟,改日带晴生来我宫里,我会给你们准备一大桌珍馐佳肴,绝不下毒。”
“好好好,多谢皇姐。”
庚辰对赫连念感到痛心疾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赫连念说:“哎呀,我只是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苦无依的小皇子,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胡姨出来瞧了一眼,说:“今天府上客人这么多啊?还好我多煮了一些饭菜,大家都来吃饭吧。”
赫连凝走到餐桌旁,自顾自地坐到了正对门的主座上。
庚辰说:“九公主,那是胡姨的位子。”
“啊?胡姨不就是你府上的仆人吗?还能上桌吃饭?竟然还坐主座?”赫连凝不解地说。
“胡姨不是我的仆人,是我的家人。九公主,既然你来了温府,就得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我府上尊老爱幼,胡姨是尊长,她必须坐主位。”
“这……好吧,不过,我要坐你身边!”
赫连凝拉着庚辰一同坐下,感到美滋滋的。
赫连念看着桌上的几个荤菜,说:“胡姨,最近伙食变好了,以前十天半月都见不了一次荤的,今天竟然有整鸡吃。”
“是啊,晴生姑娘在菜市场帮农户摆摊,会吆喝,说话又好听,帮他们赚了不少钱。那些农户经常送她鸡鸭鱼蛋,最近府上日日吃荤呢。”胡姨说。
“晴生真厉害,改日也带我去菜市场,让我学学你的本事。”赫连念说。
“好啊好啊,最近都忙不过来呢,你来正好。”晴生开心地说。
赫连凝见他们几个其乐融融的,疑惑地说:“这鸡又老又柴,哪有御膳房做的好吃?十四弟,你好歹是个皇子,父皇在吃穿上总没亏待你,为何如此喜欢这清苦的平民生活?”
赫连念说:“皇姐,平民生活并不清苦。我能活到今天,都是多亏了温夫子和胡姨,让我蹭口饭吃。晴生是我活了十五年,交到的唯一的同龄朋友。对我来说,比起那冷漠的皇宫,这里才更像一个家。”
赫连凝安静地听完,若有所思,细细咀嚼着她认为难以下咽的鸡肉,全部吞入了肚中。
最近,为了十六公主的百日宴,皇亲贵胄都开始准备服装和礼品,他们都费尽了心思,力求在百日宴上穿着得体、送礼恰当。
皇后来到赫连凝宫里,用软尺量着她的身高、肩宽和腰围,说:“你长高了不少,跟你长姐差不多了,我让织室按照你的身形来给月儿做一件参加百日宴的新衣裳。唉,也不知道月儿征战这么久,是否消瘦了。”
见赫连凝闷闷不乐,皇后说:“怎么了?还在为那温时人伤心吗?他还是不愿意当你的驸马?”
赫连凝说:“温木头不开窍,我要给他点时间。不过母后,我想请十四弟和温时人的表妹来我宫里玩,可以吗?”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你最近跟十四皇子来往太密切,已经被妍妃和丞相注意到了。你长姐立下这么多战功,才保住我们这一脉在宫中的地位,你也要多疼惜你长姐,以后别跟十四皇子来往了,省得让妍妃他们抓把柄。七皇子不是要求温时人做他巡城司的副将吗?我看啊,你还是放弃那根朽木吧,把他让给七皇子,母后给你寻个更好的驸马,保证你满意。”
“他才不是朽木,他是宝贵的檀木,只是你们都没发现而已。”赫连凝倔强地说。
皇后叹气摇头,只当赫连凝被溺爱惯了,太过任性,过段时间,遇到了更好的男子,便会把温时人抛到脑后的。
赫连凝也跟赫连念一样,学会了爬狗洞出宫,偷偷溜到温府玩。
庚辰看着这对频频造访的活宝姐弟,头疼地说:“我说你们这些皇子公主,上哪玩不好,偏偏爱挤到我这狭窄简陋的小院来?”
“我是来找晴生的,皇姐才是来找你的。”赫连念说。
“胡说!我也是来找晴生的。晴生,我们今天去抓鱼吧!”赫连凝说。
“好啊,我们上郑大哥家抓,他家鱼塘里的鱼最肥美。”晴生欣然答应。
胡姨看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心里欢喜,她对庚辰说:“温大人,我看这样也挺好的,咱们府上冷清,十四皇子和九公主来了,晴生就有伴了。”
“晴生是社交悍匪,才来了这么几日,皇城里就到处都是她的拜把子兄弟,哪还缺这两个?”庚辰说。
话音刚落,庚辰就感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