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直想着冬菇给自己帮忙的事千万不要暴露,垂着眼不敢看她。
春香扫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正经说道,“限你明日为期赶制两只布罩送去正殿,那个,冬菇的那只太丑了,自己去制衣局选料子。”
白沭愣了一下,低声说,“是公主殿下和您需要吗?”
“咳,不该问的别多问。”
看着春香傲娇地转身离去,她追一步上前,“姐姐留步,白沭有一句话想请您转达给公主,如今病毒蔓延,只几人做防护远远不够,如果宫里人人佩戴口罩,从传染途径上隔断病毒,不用太久便能战胜它。”
春香回转头,用一种仿佛重新认识的目光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什么都没说,快步走出大堂。
数日之后,月华宫外是何情况白沭暂且不知,但凡她走过路过的地方,侍卫宫女太监人人佩戴口罩,想来那刁蛮公主也不是无脑之人,心中甚是欣慰。
“公主,奴婢这些天观察来看,那姑娘虽来历不明,却也不像是形迹可疑之人,何况想出佩戴口罩的点子,让咱月华宫在皇上面前长了脸,算是个人才呢,您看,是不是把她调到您身边做事?”
春香说得十分中肯,百里玥大多时候也会听取她的意见,但此时皱眉看着她许久,才开口说,“你没看那天她在我面前,畏畏缩缩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这般胆小的人要来何用?”
“我看过她那双手,可不是和那些做惯粗活的宫女一般,这大冬天的再洗几天衣服,多半是要废了……”春香还想再劝几句,百里玥面色不悦地摆摆手,朝前走了,她心里想的都是白沭颈上那枚珠子,虽然百里明澈后来也没特意过来寻过她,但她心里总是不爽,就先这么着吧。
就在有人为她的事伤脑筋时,白沭这边已经想着逃跑了。可是自从在这个世界醒来,就没离开过
月华宫半步,外边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仅凭着看过的宫斗戏脑补一下,貌似可以借着运粮运菜的大板车出宫,可实际操作起来也太难了吧。
这天来帮白沭洗衣服的几个宫女来得又晚又急,聊了才知道冬菇送晚膳时竟被烨王的宠妾教训了。白沭忙完一天的活,直接赶去冬菇的寝室探望,她拉下口罩,左侧脸颊一边火辣辣的烫伤,看着都疼。
“什么人啊下手这么恶毒!有没有请医生哦不,御医来看过?赶紧敷上药以后留疤就不好看了。”白沭愤愤不平地说。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有这么娇贵,冷水敷两天就好了,可是明日还要去御膳宫当值怎么办?”冬菇疼得呲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伤成这样别人看不到吗,不去就不去了呗。”
“那怎么行,现在外面传染病没结束,人手缺着呢,我这点伤倒是不怕,可我不想再去夜和宫送膳,我害怕娴福晋……”
白沭凝视着她,忽然心中一动,她忍住心绪激荡,压低声音问,“冬菇姐姐,我且问你现在宫外是不是和月华宫一样戴上口罩了?”
她点头,白沭接着道,“那就好办了,把你的宫牌给我,明天开始我替你去御膳宫当差,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我俩都得受罚。”
“真的可以吗?白沭你真是太好了!”冬菇激动地持住她的手。
白沭其实是心虚的,她有自己的打算,说起来有点像骗取宫牌的意思,但是冬菇能争取到几天休息的时间,也还算不错的,她垂下眼帘避开她的目光,“记住,连公主也不可以说哦。”
晚上,白沭早早地躺下了,手里握着那枚宫牌激动地难以入睡。这是离开这里的通行证,哪怕离她来时的路渐行渐远,她也打算试一试,毕竟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