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改变多少明明开了天眼现在却像一无所知前途茫然。
回宫的日子有些混乱,先是路上疾行又是皇帝上朝时咳血紧接着前朝后宫都乱了起来。
琼华打听来小道消息说是保安州的官员抓了大半分别交给东西厂审理,又过两天传出来万岁中毒的谣言宫中人人自危。
建臻二十一年十二月初三,万岁抱病广招天下良医入宫侍疾,朝臣举荐立太子的奏本像雪花一样飞进宫门,朝堂中逐渐分出不同党派。
让景岱没想到的是除了祖父还有别的官员上奏本举荐他,那些大臣他并没什么印象更不曾听谁提起过。
这消息一出后宫表面上总算平静下来,万岁照常上朝也如常召见妃嫔增加的护卫减回往常,沈诺希总算能出门散步透透气,今年的初雪迟迟不落但气温早已降到零下。
腊月十日出门闲逛碰到个小太监没像她行礼,沈诺希没放心上以为是哪个娘娘宫里的掌事太监,两人擦肩而过他塞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数字27。
当晚沈诺希又鬼鬼祟祟翻出宫墙绕开万岁寝殿附近去直房寻周佑安,他坐在屋里点灯翻看题本与往常并无不同。
“你今日才回来?”
“是,审的人多今日才理出头绪得闲回宫。”
“那,你能同我说说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吗。”沈诺希放下食盒摆好碗碟看周佑安走过来在桌边坐下手杖靠在桌边,把面前的暖手炉推到他手边。
“保安州女子失踪是州里几个官员做的,之前也曾假借羽神社的名义拐骗女子只是这次贪婪又不巧碰上圣驾。乌颖卓确实是申同知外室之子,姓乌是听道长说随母姓旺家族。
奴婢答应沈小姐必会帮助三殿下,审理的官员中并无可疑之处,不知蛇毒是从何处中的,只知是秋猎那段时间。”
听他一提沈诺希想起皇帝中的蛇毒据后世推算应是秋猎擦伤后中的,蛇毒只有接触创口进入血液才会起作用,时间过去那么久连痕迹都找不到。
根据记载周佑安审理的保安州官员审查清后大部分都放了回去少部分涉及贪/污惩戒一二,在此之前东厂杀了大半用杀戮平息皇帝的怒气。
“景岱说有不认识的人帮他,是你做的。”
“有一部分是。”
“那乌颖卓呢,那天看他浑身血污。”
“受了些伤,奴婢为他请了郎中和他母亲一起送回申府,仔细将养些时日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周大人真是辛苦,我成日在宫中无聊您在外面忙了这么许多。”沈诺希说的周大人好像一个亲昵的称呼带着笑意,周佑安说着不敢行半礼沈诺希也随他。
“周大人这几日都在宫中吗,还是要出去忙?”
“还有许多卷宗没有整理,年关事务有些繁杂,若…贵人有空可否帮忙打理一些账目,柳蒙对此不怎么精通。”
他是近日忙昏了头那堆账本真没时间打理,不全是仓库的还有些是他的私产,账本用阿拉伯数字记录除了柳蒙旁人也看不懂,这才一时失言还没开口告罪就听见沈诺希的话。
“当然可以,我都闲长毛了,你找人送来或者我来拿都行。不过你十三日能进宫吗,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今日没拿。”沈诺希答应的爽快,了解周佑安越多她才好更准确的判断下一步该怎么走。
“生辰礼?”
“对,我在保安州的时候准备的,刚做完,晚送不太好。”
“是,奴婢早些回来,有劳贵人。账本奴婢托人明日给您送去。”
“你把账本给我看,不担心被我发现什么啊。”沈诺希看他应地果断又起了调侃的心思,话转折调问他。
“贵人不是早就看过,如今不过几本账目。”
“噗嗤,也是,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情。”周佑安这句话说得沈诺希一愣,没想过周佑安会相信她胡诌的理由。
转天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小太监,找各式各样的理由分批把账本送了进来,沈诺希直到傍晚整理归类才知为何周佑安不自己整理,这么多本得算好些时日。
她把账本分开藏上房梁只留下一本整理清算,除非宫殿起火付之一炬不然就算抄宫也难有人查到房梁隔断隐秘处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