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负责这次的案子。”
崔行应站在解剖台边,对他们微微颔首,“现在开始?”
不等时予回应,他便拿出工作记录,看样子是个行动派,“死者褚大杰,57岁,初步判定为自杀,”话音一顿,“存疑。”
时予:“存疑?”
崔行应示意他们看尸体手腕,“手腕上这道伤口太深了,就算是铁了心要死,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狠吧?就好像恨死了自己一样。如果死者死前精神正常,在最后时刻根本没必要让自己受更多的痛苦。体内没有检测出致/幻物质。姜观?”
“嗯,经过和死者家属、同事了解,死者状况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反常举动。”
时予笑了笑,客气问:“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
崔行应看向姜观,姜观道:“好,我们出去等。”
崔行应跟在姜观身后出门,关门前目光在门缝里扫了眼,“什么情况,专业的?”
姜观耸肩:“不清楚,上面直接下的命令,估计是直派下来的,这次案子越查越古怪,里面可能有隐情。”
一门之隔。
房间里,沈廷探手放在褚大杰手腕上方,没有触碰到死者的皮肤。他手中正微微散发着橘色的光,渐渐笼罩死者手腕的伤口。
这是他的异能。
沈廷:“没有发烫迹象,感觉不出被入侵体侵占的气息,确定是人为的。”
邓温昕看向时予。
时予正好收回眸子,眼底还依稀有抹银色流光,“没有发现入侵体留下的痕迹。”
邓温昕蹙眉,“奇怪了,难道真是自杀?”
时予手指弹了两下,几根银线便顺着她指尖延伸出去,绕住白布两个角缠紧,拉扯着把褚大杰盖上。
她指尖一颤,银线断开,落在白布上又很快消失不见。
邓温昕习以为常,在入侵体或死者这方面,时予的洁癖尤其严重。
他们走出房间。
崔行应不在,本来环臂靠墙的姜观听见动静马上直起身来,“这么快,已经看好了?”
“看好了,”时予笑道,“我们打算走了。”
姜观刚要说话,突然被身后跑来的女警官打断。
“姜观,还是没能查到瞿秉那件案子最后的受害人,李小红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据瞿小芮的笔录……”
她一边说一边看手上文件,等走近了才抬头,声音猛地停住,“你在忙?”
姜观:“稍等我一会。”
“姜警官快忙吧,我们本来也打算走了。”时予抬手和他一握,“谢谢你,哦对了,我没有碰尸体,手很干净。”
姜观下意识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又听到她的话,笑了笑,“我不是很在乎。”
他把时予三人送出去。
时予上车后按下车窗,笑容可掬地和姜观挥手。
邓温昕坐在副驾驶,这会已经带上墨镜,“你这样很像对那位警官有意思。”
“我对人民警察都是这样的,尊敬。”
车子很快驶离警局,姜观揉了揉眉心,和跟出来的女警继续讨论上一个案子。
*
时予再次回到公司,保安困顿地往外瞅了瞅,“这么晚了还回来加班啊?”
“是啊大哥,没忙完,你这不也工作呢?”
保安笑:“都忙,都忙!”
“那我进去啦!”时予笑着刷卡进门。
临近十一点,从楼下看还有少数亮灯的地方,不过五楼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时予回到宣传部,来到姚荟穗的工位。
她白天已经看过这里,确定没有入侵体的气息。
姚荟穗就算前一天晚上被吓惨了,也不至于一天不回信息。
她坐进椅子里,给姚荟穗家里人打电话。
邓温昕给她的号码是姚荟穗妈妈的,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
“喂,阿姨您好,我是姚荟穗的同事,我叫蒋小芳。”
“哦哦,是穗穗的同事啊,这么晚了打过来,是穗穗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荟穗腕式光脑丢了,所以让我和您说一声。”
“光脑丢了?我说昨晚怎么没联系上她,今天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我们今天特别忙,她还没来得及买新的。这会还在加班呢,去复印材料了,让我先给您打个电话,要不再晚您睡了就打扰您了。”
“这孩子……好好,谢谢你了小芳,知道她没事就行,那你们快忙吧,别耽误了工作!”
“好的阿姨,您快休息吧,再见。”
时予挂断电话往后一靠。
姚荟穗果然出事了。
正想着,敞开的落地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冲水的声音。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