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恢复的?”
她简单解释几句,把田捻的计划说给他。
盛凭:“你有几成把握?”
“八成以上。”
“那你先按计划来吧。”盛凭放下手。
时予问:“你呢?”
“我去把你的血液取回来。”
“这里全是监控,你要怎么去?而且虚空室限制行动能力,被发现会很被动。还是等田捻炸毁宴会厅的时候再趁乱过去吧。”
盛凭不喜欢把主动权放在别人手里,他给时予套上一层墨色护罩,慢慢把她推进黑暗,“我一会就回来。”
时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墨色护罩比以往都要厚重,把她的透明护罩牢牢包围住,严丝合缝。
宴会场的光脑显示着现在的时间,11:50。
田捻让她给他四十分钟的时间,她进来的时候看过光脑,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时予把自己缩进灯光照不到的位置,见玻璃房里女人被约束带死死扣在病床上,头顶的无差别消毒器已经下降到女人面前,但穿着无菌手术服的男人却没有要打开它的意思。
她暂时移开视线,默默把宴会厅的布局和三个出口位置记下,随即又开始估摸着真要动起手来她要对付的人数。
她在里面看到了左伯利欧和亚特格克,那两人连体婴一样,到哪都走在一起。
时予正想着一会的攻击路线,就被忽然跑来的人撞了一下,她收回目光。
那人压根不看她,小跑到墙边的餐桌上大快朵颐。
餐桌上放的都是些平常餐饮,因为真正的‘美食’现在还都活动在宴会场里。
“华子?”时予看清了撞他的人。
华子闻声一僵,转过身来的时候嘴里还塞了不少寿司。
他差点噎着,捶了半天胸口才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不敢咳嗽,蹭到时予身边,也藏在黑暗里。
华子:“老板,你来吃饭的?”
“……”时予,“我和你一样。”
他张大嘴巴,“你也是来被吃的?”
“你说话一直这么离谱吗?”时予服了,“你怎么在这?”
华子垮下脸,“我脊后肉挺好吃的。”
时予:“……”
“你是紫湖族人?”
华子点点头,“老板你吃吗?”他把手里攥着的两颗寿司送到时予面前,“反正都得嗝屁,吃饱了再嗝。”
时予挑眉,心态倒是挺好。
她摆手,“嗝不了,你慢慢吃吧。”
华子呆愣愣一顿,眼睛瞬间亮了,“我就说老板你怎么可能是来被吃的,你是不是想体会一下当食物的感觉才故意带上这个的,”他指指镣铐,“你和男老板的情趣还真特殊啊……”
他没看见时予不太自然的表情,随手把寿司扔了。
“不吃了,要不一会撑得难受。老板,咱们什么时候走?”
时予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她就能动手了。
“你待在这,一会就走。”
华子一晚上大起大落,这会突然放松下来,才觉得吃太多有点恶心。
他听话地待在原地,漫无目的看向宴会场,眼睛才放到玻璃房,下一刻就差点吐出来。
时予也已经看见了玻璃房里,男人从冷冻仓拿出来的东西。
时予:“那是什么。”
华子捂着嘴,“呃,那应该是青足虫腹部粘液和虫卵混在一起发酵过的酱汁。青足虫酱被急速冷冻之后就能把粘稠的口感变得清爽,可能口感有点像冰沙?我也不知道,这酱又贵又稀少,我就只听说过。”
“那你怎么认出来的?”
“这个在黑市有价无市,所有食品店都拿它当噱头,只要有买家买,他们就说售罄,其实根本就是没有。因为这个太出名了,所以大家才都知道。”
“这种酱汁很好认的老板,你看,它为了口感肯定急速冷冻过,颜色的话就是青绿色混着黄色颗粒,青绿色是青足虫腹内捣碎的颜色,黄色颗粒就是青足虫的虫卵啦,再结合现在的情况,我看那个十有八九就是青足虫酱!”
时予似笑非笑,“这么难得,怎么看你都要吐了?”
华子表情痛苦,“老板,我害怕活的虫族,更恶心死的,反正虫族就是和我犯冲,我真顶不住了唔……”
时予凉凉道:“别干引人注目的事,你要吐了就再咽回去。”
华子一听更恶心了,差点翻白眼。
时予不再管他,见光脑时间终于跳到12:30。
玻璃房里的男人正把青足虫酱摆上白色瓷盘,动作小心翼翼,就像对待一件艺术品。
无差别消毒器也在这时把病床上的女人笼罩进去。
华子蹲在地上好不容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