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风箬声调低不少,明显憋着气,“你能从他攻击上看出是哪个星球的人吗?”
“路数和斯威劳族人很像,但他们主要攻击手段不是精神力,不排除那个人在混淆视听。”盛凭,“他和虫族有来往。”
风箬按压手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抓几个聪明点的虫子问问先。”
时予好奇,“虫族怎么交流?”
盛凭:“用精神力。”
她:“墨玏星人不是不用精神力吗?”
风箬转着手指上的戒指,“想交流还不容易,用精神力转换器就行了。”
时予看着风箬离开的背影,“他那个戒指是不是有什么作用?”
盛凭:“嗯,像你们的储物胶囊一样,里面空间挺大的。”
时予点点头。
从会议室出来,时予和二号战场指挥简单沟通后就上了战场。
她浴血奋战到下半夜,洗去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径直去找盛凭。
他屋里,风箬正一脸阴沉地反坐在椅子上。
时予:“没问出来?”看风箬这个样子也能猜到结果。
风箬侧头睨她,“你说那个人暗恋你,什么意思?”
时予拉过椅子坐在他对面,“我觉得他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
风箬忍着吐槽的冲动,把时予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他看上你什么了?”
时予对答如流,“美貌,身材,要不就是气质。”
风箬一言难尽,到最后出门都没能说出句话来。
等他走了,时予喝空塑料瓶里的水才说:“我在黑市被抽的血会不会先一步被其他人取出来研究了?”
盛凭刚洗完澡不久,他没用浴室里的烘干功能,脖子上搭条白色毛巾,发尾还在滴水。
他换了一件新的作战服,和抗卫部作战服材质一样,但没有任何蔚蓝星部门的标志。他身形高大挺拔,迫人的气势被他收敛大半,只若有似无外溢出一点,忽远忽近。
不至于让人时刻警惕紧绷,但也能感觉到危险,就像有双无形的手,只要有所异动,就会马上扼住咽喉。
时予看着他,怎么也没办法把现在这个超群绝伦的男人和瘦弱苍白的小朋友联系到一起。
盛凭的话让她回神,“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我从检测仓的试管盒里没有看出被人动过的迹象。”
“那就是说我还没有暴露。”时予相信他的判断,分析道,“那条‘食品链’已经被田捻毁了,里面的人只有埋在里面和逃出来两种情况。除了田捻,他们都只把我当成‘食物’,认为我身上有价值的是异能,不会知道我的血脉。”
盛凭和那人交过手,所以比时予察觉到的更多,也更确定那人的目标就是时予。
但问题是,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时予:“总不能真是被我美色吸引吧?”
盛凭看着她没说话,试图分辨她是真的正经不过三分钟,还是苦中作乐。
时予被他看得有点坐不住了。
主要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盛凭小时候的模样,窥探别人隐私可太不好了,可无奈就无奈在她控制不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看到盛凭的过往。
她到现在还没给盛凭说这件事,这让她更加心虚。
再加上盛凭看过来的视线,深邃得像是能直接看进她眼里,搞得她更不自在。
“你休息一会吧。”时予准备开溜。
盛凭在她即将要出门时问:“你继续去前线战场?”
时予嗯了声算是回答。
她没听到盛凭再说什么,摆了摆手出门。
时予不懂盛凭什么意思,索性不再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蔚蓝所有的星际战场清扫干净。
*
支援星际战场的一个周后,荀楠几人搭乘作战飞行器前往九号战场,和时予汇合。
新人们几乎在前线全息指挥室不眠不休地待满一周,倒不是抗卫部过分苛责,而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蔚蓝人势如破竹的攻势,和枪林弹雨下的惨烈都让他们没法离开一步。
有些人累了困了就在指挥室墙边一靠,自始至终,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新人们不发一言,把所有画面都刻在了心里。
时予和他们见面时,一身刺鼻的血腥味硬生生把他们逼退了好几步。
除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之外,她浑身裹挟的煞气更让他们怯步。
时予把他们的反应看进眼里,“听说你们所有人一致请求上战场?”
荀楠是几个人里最先说话的,“嗯,总指挥同意了。”
“我听分指挥说了。”时予笑,“可以啊,也不算太怂。”
陶濯缓过劲来,“喂喂喂……新人是需要适应过程的,要是都像你久经沙场,我们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