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愿意执行这个任务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走歇歇的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出了宫,见到坐马车来接她的赵图文。赵图文诧异的看了眼跟在宁然身后的太监,不过转瞬就想起了,昨晚陛下确实说过会安排御马监的人跟着宁然,也就释然了。
“妻主,你怎么才出来?快上来换衣服,我们先不回国宾馆了,今儿有人请我们去赴宴。”赵图文欢快的招手,催促宁然快上马车。
宁然今儿已是身心俱疲,却不愿搅了赵图文的兴致,便依言进马车换上便服。只是不免问上两句:“是谁邀请我们?”“是东厂与司礼监、绣衣卫的人,大概是因为昨晚上,陛下说的事吧!”赵图文说着,还不住的看向马车外骑马的辛火。
辛火察觉到赵图文的视线,自觉开口: “这事儿咱家不知道,不过八成是因为御花园的事儿,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邀请您。大概是为了与您协商,陛下要给您安排的人手。
御马监可调动诸州府郡县的兵马;司礼监有权调动正四品以下官员的官职,必要时二品也不是不能动!东厂可以先斩后奏、绣衣卫有天下九成九文武官员的把柄在手。四方联合下,您去哪里都可畅通无阻!”
赵图文咋舌:也就是说,要有人得罪了妻主,绣衣卫可以直接捉拿其下狱,东厂可以将其先斩后奏,司礼监能填补捉人留下的空缺,沿途还有御马监的人护航!皇帝对太子都没这么爱护的吧?
宁然倒是没什么想法,换了衣服后,便打了个哈欠,让赵图文到了以后叫她,然后就倒在马车上睡了。赵图文也只好咽下到嘴的惊奇,看着宁然睡觉,看着看着,他也睡着了:他起的不比宁然晚,也是忙到了现在未合眼!
辛火听着马车里没什么动静了,便示意车夫放慢了速度,让马车更平稳,免得磕碰到了车内的人。他想起那个咋咋呼呼的王夫,不由得抿了抿嘴:也太不稳重了些!
宁然这一觉醒来,都已经是太阳落山时分,赵图文不知跑哪儿去了,就连辛火都不在,只有一个车夫守在外边。但是等她出院子一看,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胆大——这里番子林立,不时还有太监行色匆匆的来回跑,一看就是东厂的地盘儿!
所以,东厂这是设宴设到了自家地盘上?那司礼监和绣衣卫的人呢?而且,赵图文和辛火在哪儿?
正想着,便听一个年轻太监,带笑的声音:“亲王这是醒了?您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怎么都叫不醒,咱家还差点以为是有人给亲王下毒了呢!”
额,宁然转过头对上对方那调侃的神色,有些尴尬!虽然她今天尴尬的次数有点多,但是还是觉得好尴尬!
顶不住对方那看稀奇的眼神儿,宁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敢问尊驾是?”对方不由挑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服饰,这才恍然:“瞧咱家的记性,倒是忘了换上标志性的衣饰。”说着,意味不明的笑了:“毕竟,咱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亲王呀!”
所以说,这茬是过不去了么?宁然暗暗咬牙!对方见到宁然暗自磨牙的表情,再次笑了,“亲王比咱家想的有趣多了,希望亲王三年之后回京,还能这样有趣!”说完,对方便走了!
宁然沉默的目送他走了,转头看向不知何时过来,却不敢打扰两人说话的小太监, “这位公公,那人谁啊!”小太监充耳不闻,只是为宁然引路:“亲王这边请,厂公、李秉笔、杨指挥使都在等您。”宁然叹了口气,“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