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的点,就这样看着宋予礼离去。眼神晦暗不明,难以琢磨。
好在,雨停了。
宋予礼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心乱如麻。坐在车上时她忍不住回首向后瞧了一眼,果不其然,宋时生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助理江春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才刚大学毕业出来实习就碰上了宋予礼这尊大佛。自从成为了宋予礼的助理后,江春才发现她跟舞台上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宋予礼在圈里被人冠以美名小太阳,说她温暖热情,善良大方。但自从成为她的助理以后,江春才明白那个舞台上绝代风华的野玫瑰,就像一棵枯死的树木。
宋予礼对一切都漠不关心,除了对粉丝颇具耐心会有些许温暖以外,其余人或者事物于她而言都毫无意义。
江春是唯一一个知道宋予礼的家庭背景的人,她开着车说道:“过几天有一场商业聚会,很多权贵都会来参加,我猜,上东的人应该会来一半。剩下的人,就是一些有权势的国际巨星。”
宋予礼微微颔首,随后她屈肘撑着头,闷声道:“江春,今天下午的活动都给我推了吧,头疼。”
“沈总......说是今晚要和您一起吃饭。”江春有些犹豫,不知宋予礼会如何应答。两方人,她都得罪不起啊。
宋予礼阖上双眸轻叹,“沈迟这家伙....真是乐衷于给我找不快。”
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见宋予礼没有要接的意思,江春瞧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您不接吗?”
“谁的来电?”
“一个陌生号码.....”
宋予礼烦躁地咂舌,“拉黑名单。”
江春腾出手将电话号码拉黑以后不久又有一通电话打过来,“继续拉黑。”
直到第五个未知来电打过来以后宋予礼终于是忍无可忍一把抓过手机大声说道:“宋时生!你闲着没事办那么多电话卡干什么!”
那人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回宋家,三十分钟内。”
宋予礼一把挂断电话双手环胸恼怒地靠在椅背上,“往回开。”
江春大气不敢出一下,她不知道那个宋时生究竟是谁,能让平常都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的宋予礼大发雷霆。她调转方向盘往返,二十五分钟以后终于是绕过各式各样的路找到了宋家大宅。
江春待在这里只扫了一眼都不由得惊叹。
宽大的欧式风格别墅占地甚广,后山被开发成露天的温泉。金碧辉煌的穹顶上还绘着中世纪古神的画像。大庭院还有仆人在修剪树丛。
“予礼姐,你的家也太华丽了吧。”
“不是我的家。”宋予礼撂下这句话以后就解开了安全带,走前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盒。她淡淡说道:“放你四天假,吃这个药能缓解痛经。”
关上车门以后宋予礼看着仆人弓腰拉开门的场景嗤笑一声,她提着挎包走进这个三年不曾踏足的“家”。
宋时生骨节分明的手叩击着桌面,烟雾缭绕下那张脸在玻璃窗上有些不清。他看着老爷子留下的那份遗嘱暗骂一声,书房门被推开时,他仄首露出一贯的笑容。
“大哥。”
宋煜神色冷淡地微微颔首,他向来厌恶宋时生这个不光彩的私生子,也未曾对他有过好脸色。“遗嘱在你这儿?”
“先到先得啊,大哥。我还有四行字没看完,稍安勿躁。”宋时生的语气轻快,还甩了甩手中的遗嘱。
他们这一家人,都很奇怪。
宋煜也不急,他一身裁剪得当的高定黑西装,金丝眼镜下那双凤眸狭长锐利。他拉来椅子坐在一旁,道:“把烟掐了。”
没有人情味只看重自身利益是上东的特性,虎毒不食子这句话放在这儿从来都不好使。
宋时生的目光在触及遗嘱最后一条:财产分为四份,没有宋予礼的名字。宋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留给自己,检察官的位置由宋煜来坐。
“没有宋予礼的?”他声音微冷,问道。
“一个被宋家除名的人,没有继承权。”
宋时生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他仿佛是个局外人,在静静地听着宋煜陈述这个早在上东传开了的事实。却又仿佛置身于其中,意味不明地笑着。
宋时生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遗嘱上的烫金花边,他笑问:“咱们宋家,一个私生子,一个假千金。加上两个都被爆出过政治丑闻的议员,是不是都该除名,大哥。”
宋煜一直都知道,宋时生是一条难缠的毒蛇。他摘下金丝眼镜用手帕轻轻擦拭,随后说道:“你这次回国,为的是什么?”
“在国外当个逍遥自在的浪子,比回来接手宋家的烂摊子,要好得多。你不是一个责任心强的人,宋时生。”
宋时生笑而不语,将那份遗嘱递给他,开口道:“谁说我要来接手烂摊子了?我不过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