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东西送过去了？”风存墨只收拾着刚刚开会用的资料，不慌不忙，又顺手打出一个视频邀请。
轩辕森换了个姿势，仰头看着天花板：“嗯，柳御也送了。——哥，是厉青欸，这次是厉青主管！”
“知道了，他总比其他的靠谱。”风存墨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带着笑意，“他有自己的处世之道，特立独行，旁人算是插不进手了。”
青年新秀，位高权重，谁人不与他卖个面子，混个脸熟？
“真是奇了，这次还真选了他啊。——不对劲，我居然看不出什么……”
“什么不对劲？”突然插进来一道清朗的少年音。
轩辕森猛地回神，看到视频通话的00：03时才松了口气。
“等等哦，这边有点吵，我把我哥喊出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少年语气轻快，满是朝气。
镜头晃了几晃，等稳定时才见到人影。
两个少年相貌极其相像，只是拿手机的更显得活泼些，另一个看着更清冷。
“大哥，三哥。”南谨辞看着摄像头打了招呼，纠结了一阵才问了问题“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一切顺利！”轩辕森打了个响指，笑得恣意。
“那你刚说什么不对劲。嘀嘀咕咕的，一问你就不说话。”南谨言把手机卡在一处地方，自己趴在桌上看他，“大哥你快说说他！”
风存墨理完资料，温文尔雅：“你们先聊，我出去一趟。”宛若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哥…？”轩辕森的笑容僵了下，有很快恢复正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手上小动作不断。
“我刚给你算了一卦，卦象与之前相比有点不对劲，我说不上来。——我先挂了，等会儿打过去！”语气多少带些慌乱。
三次。
都说事不过三。
可三次卦象不说一模一样，也是相差无几，而那差距…是凶相。
*
一周后，司寄安和司寓安回了学校。连着半月的假期，已经落下了不少课程。
从四月初，到了四月底。
物是人非……
高一下学期要分文理。请假时分班不过一月，虽说也有原先的同班同学，但总归不算太熟，还好有两个从入学以来相处还算不错的同学。
她们是早读上到一半时回的班。周一语文，老师让自己背书，下面同学昏昏欲睡。等到下课吃早饭时才见着两人。
苏韵还不是很困，看见司寄安，司寓安后便拉着江如锦到她们座位旁。
“你们终于知道回学校了啊。”苏韵性子更欢脱些，算是她们中调节氛围的存在，笑嘻嘻地问着，“说说，半个月的假，干了啥？玩爽了吧？”
司寄安正收拾书包，听见这些，微愣。然后勾了勾唇角，尽量让自己与往日无异：“算是...”
“什么叫算是？干什么去了？怎么感觉怪怪的？”苏韵暂未发觉不同，嘴边的笑收了起来，却只当两人离校太久，突然回校不适应了。
“送葬。”司寓安将一副眼镜放在桌上，隐去眼中伤感，淡然看向两个朋友，与往常无异的淡然。似乎在说的只是一件平常小事。
“送...送葬？！”
一直安安静静站着的江如锦开了口：“苏韵！——对不起啊，我们不应该多问的…节哀……”
司寓安摇了摇头：“没事。是关系亲近的人，所以才请假回老家。”
亲近之人……苏韵和江如锦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却又被否定，怎么可能？
“有...多亲近？”苏韵默了默，还是问了出来，“叔叔阿姨跟你们一起回的？”
司寓安扯了抹笑，显而易见的苦涩，眼中的伤感却藏不住了：“嗯，一起...回的家。”她说完就低下了头，借着收拾课本掩去了满眼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