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司寓安躲在阳台给厉青打电话。根据这些日子的了解,如果没有强制性的工作任务,这个点厉青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追动漫。
果然...
手表里传出厉青略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您没收小锁。我和寄寄的学校不让戴,能摘嘛。”
“不能。”厉青适时调小了平板音量,“说了,除了给我,不能离身。——我让揽洲明天给你们学校老师说说,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摘。”
他看了那几天的直播节目,女孩表现尚可,那两个小子也知道分寸,还能圆个谎,基本满意。虽有部分原因在于他家小郡主如今智商不及往日,又慵懒成性,否则哪会让他们好好参加完节目。
“哦。”司寓安弱弱的应了声,又像是刚想起来什么,“叔叔,我们认识欧阳家或者霍家的人吗?大家族管的好多啊,我们应该不至于什么都被管吧......”
厉青听到那两家时神情凝了一瞬,而后半句却不由动容。什么都被管着,被支配着吗......不会的。至少如今不会...吧......
“怎么会,你们可是小郡主呢,除了尊主也就我能管管,其他人插手都不行。”厉青定了心神,不回答前一个问题也不问她们对那事的看法,“行了,和朋友舍友玩一会儿就去睡觉,期末考试再达不到标准可要处罚了。”
司寓安道了句“明白”就火速挂了电话,苦着脸看向一旁的司寄安。
处罚欸,如果可以的话再也不要!
江如锦看她们出来便问了句话:“打完了?你叔叔怎么说?”
司寄安耸耸肩,颇有些无奈:“他说戴着,明天给老师打电话说明情况。”
苏韵和江如锦原先是捧着两姐妹从手腕上褪下来的藏银手镯打着台灯欣赏,边看边惊叹,引的几个舍友都起了好奇过来观摩。这会儿看她们无事又开始研究她们脖颈上的长命锁和那个极其简单朴素的玉坠。
早先两人得了这几样东西时就问过能不能与人相看,毕竟多年好友的几个人都是小孩子心性,有什么新奇东西都想分享分享,厉青想着又不是什么人人稀罕的物件,加上鲜有人知寓意便同意了。
“我去,本来以为这个玉坠最普通,但真拿到手里反而有种...什么...对,沧桑!反而有种沧桑的感觉。”苏韵刚把玉坠入手就感到了不同。
不同于手镯的精致清新,也不同于长命锁的精巧细致,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沧桑的古朴。是时间的沉淀与历史的的厚重相糅合,无法言语的那种感觉。
“不对。”江如锦也开了口,“不像是玉,有点像石头,但又有点像金属。”
司寓安把书放下,摩挲着吊坠:“江江说对啦。它什么都不是,但又特别像。叔叔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只说离身的后果超级严重。我和寄寄讨论过,就总感觉它藏了好多故事。”
所以,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知道你藏了些什么故事呢?
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
*
周三惯例周考,而后是社团活动。
报社团时两人又是犯了懒,不挑不拣直接进了第一眼看到招募板幕的话剧社。虽担任编剧一职,但同级副社参与更多,倒也清闲。社团每年只用准备两场表演:下半年的元旦晚会和上半年的文化艺术节。顶多再加上一个文艺节之后自己用于参赛的节目,若没选上则另论。
文艺节原定五月进行,但因寒假传染病等因素,与开学、高考同时推迟一月。两人赶得巧,没错过编排剧本,只错过了几次平时排练,且本周五晚正式演出。
“来,再排练几遍,等会老师来看,明天彩排后天整天大彩,晚上表演。三个年级都在的。——哎,请假的几个回来没?”社长在前面安排演员入场方式和调整站姿,抽空问了句。
“在的在的。”坐在前排的司寓安乖乖举手,“社长,我回来了。”
“请了多久,一个月?”
“没,三周。中间还回来两天考了个试。”女孩皮肤白,一笑就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可爱的紧。看着近处的社长学姐,“彩排我能去吗?”
“不想上课啊?”复审名单的副社学长看她,“三个星期不是三天,好好补课。”
学校彩排极其尽心尽力,彩排要带妆尽量换服装,大彩如同正式演出,两者相比只是后者多了观众而已。参演学生和主持人更是连续两天不怎么能坐在教室上课,参演节目绝对是翘课的绝佳理由。
文艺节与元旦晚会不同,前者追求学生的创新,而后者却是要依循当年事例或以热爱校园为主题,自由改编;它们的共同点应该只在于要求积极向上。
这次的故事是改编重演的一部历史性书籍,重现当年的抗争与从不屈服。
是建国前后的事件,选了几个好表演的场景改编成了话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