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快来,呐,一个进去把衣服换了,一个过来换妆。”
两人刚下舞台就被风存楚拉过去换装。
而这边的几个男生已然换完衣服,正悠哉悠哉翻花绳。
欧阳暮云一身绛色窄袖劲装,绣祥云纹并金丝滚边,,饰玄色银丝绣云纹护腕,又执一柄长剑,满满江湖少年气。
司箜着青緺(guā)色玄色滚边兰花纹广袖长袍,手执折扇,端的是谦谦公子姿态;松柏一身沧浪色松纹直裰,笑容恣意,倒更适合于马上驰骋;冬霈着青白玉色竹纹圆领袍,笑意盈盈,温和有礼。
女孩子这边倒是各有特色,风存楚一袭水红色襦裙,长发半披,取一半挽了发髻,又简单搭了两支发簪。那把名语迟的琵琶端端正正地放在一旁。
天维浟和时箬澜同样身着月华裙,一苍苍色,一天青色,并搭同色发饰。
高一几个同登台的崽崽款式与他们类似,只颜色不同而已。
天维浟边帮着用卸妆水给司寄安卸妆,边提醒时间:“加上校领导的节目和抽奖环节也只有半小时左右,楚楚加油!”
那边时箬澜帮她们整理衣服:“都提了让寄寄寓寓弹的曲子录个音频,省的着急忙慌地准备下一场。结果啊,反对党在那儿童心未泯玩翻花绳呢。”
风存楚已经开始给司寄安上妆,看了看寄寄神情后只笑了笑:“音频没现场效果好嘛。以后说不定什么活动比这次时间还紧张呢,总要先适应的。”
天维浟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
“我换好啦~”
正说着,司寓安已经换好衣服从休息室出来,一身皦(jiaǎ)玉色直襟长袍,银丝滚边绣卷云纹,腰束雪色同绣纹腰封。隐隐可见颈上红绳,乍一看,见的是一如玉少年郎。
“哇哦~我妹妹就是好看!”欧阳暮云见人出来,果断抛弃玩伴,又开始了妹吹。
“行了,寄寄去换衣服吧,还有二十分钟。”风存楚收了用品,又冲司寓安招手。
一个学校晚会罢了,灯光闪着又看不清长相,她们底子又不差,顶多给她们添些气色。
姐妹俩衣服款式相似。因着是短发才选了男款长袍,倒省去了做发型的时间。
司寄安是一袭霜色直襟长袍,银丝滚边绣流云纹,腰间束腰是同绣纹月白色,更衬清冷。抬手理头发时衣袖滑落,显出腕上红绳。
欧阳暮云摸着下巴打量面前两个女孩,满目满意:“我妹妹怎么就这么好看,我这是修了多少年福气啊。”
“贫嘴。”司寄安没看他,自顾嘟囔了句,又顺手给司寓安理了理腰封。
风存楚也是偏头打量,身为女生,还是学艺术的女孩子,她的眼光可比欧阳暮云这个妹吹挑剔。
“衣服款式颜色都可以…发型妆容也没问题,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哪里呢?”风存楚又把她们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后把视线移到了腰封处,“对!香囊或玉佩!”
说着急匆匆去翻带来的包,翻找了一阵后小心翼翼拿出两个锦盒,细细端详了阵就分别递给两人。
“喏,把这个佩上。”
是两枚相同的墨玉玉佩。看材质应是出自同块石料。气息却是熟悉,沧桑古朴…对了,与项链吊坠应是同出。
欧阳暮云看看玉佩,看看拿着盒子的两人,又抬头看向风存楚,突然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这么多套衣服只挑这两套云纹的,他还以为这玉佩也落入贼手了呢,原来在楚楚这里。
“佩上吧。与你们的吊坠同源所出。”
准确来说,还与我们的玉佩吊坠同源……
欧阳暮云只笑着,依旧阳光恣意。
即将上台,两人并没有太多时间细看,只佩戴时摸到纹路,似乎除了云纹还有些其他东西,方方正正…是字吧。
黑白相映,并无违和,反倒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玄色玉佩,倒算是压住了这满身的素雅清白。
晚会将结,纵使又校领导和老师们的节目吸引学生注意力,但还是扛不住无聊。直到暗约。
琵琶,琴,筝,鼓。
舞台全暗,只留了五束光打在他们身上。
三坐两立,有静有动。乐声奢靡悲哀,鼓声稀疏,连剑都舞得绵软无力。
乐音突转,铿锵激昂,鼓声有力,舞剑也渐有破空之声。银光乍起,矫若游龙。
仅开篇便引来了大半学生的注意。
乐声高潮处顿停,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秒后又起,不奢不悲,不绵不柔。一从胡曲相参错,不辨兴衰与哀乐。
长剑已收,鼓声依旧。
只是这舞者又多了几个。
一曲结束,舞者收式,奏者抚弦,待嗡鸣消去后众人起身行礼。
“美轮美奂,国之栋梁……”
他们退场时只听得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