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和玉佩都摘下,给师父看看。”
两人听从,把几样饰品依次摘下递过去。
游云眉头一竖:“我说要东西了吗?我看看你们,这些东西隐着,总觉得看不真切。——怎么让你们养一段时间就越养越迷糊了?还不如我自个儿养呢。”
后半句算是自己嘟囔,只是屋里人少,又都不言语,这两句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厉青放下茶杯,笑道:“哪敢劳烦您呐。她们这不是见到师尊了,高兴。显得有些无措嘛。”
既捧了游云,又把自己摘除在外。
话很受听,但对游云来说并不适用。
“怎么还把责任推我身上了?——说我徒弟就是说我。”偏眸看向司寄安和司寓安时依旧是先前那副和蔼笑颜,“看看我的宝贝徒弟被你们摧残成什么样子了?看到师父都能高兴成这样。——得亏为师提前打了招呼,要不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磨挫呢。”
满眼满心的疼惜,还暗戳戳反讽了一下对方。
两人只对视一眼,难掩震惊。
知道?!
“师…师父…您说您知道?”
原来好多人知道……
游云语气不变:“知道。但规矩乱不得。我能做的就是让厉青教养管束你们,让你们师姐去陪着你们。为师老了…争不动了。年轻人的事还是只能靠你们师兄妹了。在学校有什么难处不方便告诉厉青,或者在他们那儿受了什么委屈,就找楚楚。啊。”
“老先生!”
“啊?”
两种不同的反应。
游云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乐呵呵地:“哎呀,你看这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忘了这事儿不能提。忘了忘了…”
厉青面上不显。
揽洲啊,你真应该跟进来看看,我过个儿童节过分吗?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比游云这个老小孩强多了吧。
揽洲:你还是过分,应该找同龄比,你跟人老先生比什么?
言归正题,只能说这段话的冲击力度不小。
什么…情况?
只以为风存楚与她们关系可能不凡,也许算得上手帕之交,只是不在回想起的记忆里。
但现在这情况……
什么情况?!同门师姊娣?!
怪不得相识不久就如此熟稔亲昵,怪不得不论是相处方式还是气息都觉得熟悉良好,怪不得这么了解她们的脾性喜恶。
怪不得啊……
由此可见,欧阳家和关家、南家也绝不是如同表面关系这般。
欧阳家和关家属于自荐,但也有一定几率有属于橘涂的授意;南家自荐却也不曾阻拦,若说众人不知,那么厉青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促成这些?
一步一步的谋划,一次一次的试探。
水好深呐……
就不怕使人溺死其中?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她们又何德何能受如此关注?
不得而知。
无从得知。
但游云给了她们一个答案。
他说:“因为你们是我徒弟。”
仅这一点,注定受尽瞩目。
你们师兄妹啊,注定不凡。你们却是最为坎坷的…
这些关注很多吗?
这些,甚至不到以往的五分。
游云把她们思绪拉回,似乎说了很多,又明明只说了一句。
司寄安沉默良久,还是没有问出新起的疑问,只说:“师父,您可以讲讲这些的来源吗?”
手指指向的是刚刚她们取下的配饰。
“信物啊。这么明显都没看出来啊?”游云又恢复了先前,乐呵呵地打趣着,“玉佩是云纹——你们各自的都不同,云纹只几个——这是师门的信物。那项链的坠子嘛…这个来源倒不好说,只一句,记好了啊,人在玉在,人陨玉碎。反之亦然。
厉青应是说过了,这项链不可离身超十米,不可损坏。那几个手链嘛…各有各的用途,暂且也只当成一般信物好了。”游云说了,却又单单避开几样。
“那这个小锁呢?”司寓安抬眸看他,满是好奇,“这是哪个师兄送的?毕竟是后来才被叔叔送到我们手上。”
小锁精巧,镶玉作璎珞款式,还缀有小小铃铛,花纹繁复皆为祥意,一刻“四季皆安”,一刻“四时无虞”。
游云只看了眼,手都未动:“这个东西精巧,可要留好了。——哪个师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师兄有这东西?”
“哦……”
两人回了神,看着窗外渐渐熟悉的景象又徒增一份伤感,却不知因何而起。
凌晨与师父的一番对话似乎还响在耳侧,倒不是猜想的事事嘱托,各类担忧。
游云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