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存墨眼风一扫,几个人立马乖乖坐回位置,大哥发话了,哪里敢造次。
夜梓泠得了风存墨的示意,轻咳一声,站起身抚了抚衣袍上不经意间压出的褶皱,满身富贵懒察觉,端的是天家矜贵,立的是少年标杆,试图转移话题。
“除夕设宴,我爹说今年有些特殊,他让我那些叔伯堂兄弟回来一些。如今我参与了事务,倒是发现些倪端,能回的那几家暗地里都与几个组织有联系。比如我宁堂叔家的长子,夜千帆被曝与影契有染,说他什么来着…”
他抬手轻点了几下太阳穴,又是顺手打了个响指:“我想起来了,说他意图不轨,要篡位谋逆。他要有这想法我也欢迎他回来,可是他说他志在百姓,只能辅佐绝无登位之想法。——为什么找个继承人这么麻烦啊。”
哪里还有刚刚的满身矜贵富贵样,真真儿是应了他爹夜稷的话:家里这么多孩子,就他一个健康的正经时像点样子,哪个兄弟跟他似的一身江湖匪气。
他不听。
在外人面前正经得很,天家贵重,矜傲富贵在他身上说得上浑然天成;可一但在熟人面前,那真是正经不过三句话,矜贵是有的,但他还有他那些亲兄弟所没有的——意懒情疏,满身江湖匪气。
恣意随性,不谈拘束。
夜稷评判过…哦,那句“一路货色”就是他说的。
还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几个最会演的“世家榜样、子弟楷模”与他这个天家子算是找对了伴。
话虽这么说,但谁不知道夜稷最疼的还是这几个啊,对他们的疼爱甚至越过亲子。
“千帆帮过我们的忙,也承过我们的情,与我们的交流是正常频率。”轩辕森自从刚刚不小心与风存墨对视过后就开始当鹌鹑,听夜梓泠说完又正好看到文件里与夜千帆有关系的那部分,往后一靠越过南谨言拍拍他的椅子,又忘了刚刚怎么认怂,继续聊小话,“叶子,参千帆的是哪方,就这联系频率说是委托都不信吧。”
“咱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他跟人家勾搭上了。”夜梓泠无奈摊手,他也不知所措,所以从家里跑了。
他们的对手和把他臆想成对手的对手勾结,然后对手把跟他们有过联系但不多的人污蔑了。污蔑他贪污腐败也就罢了,还说他意图谋反、谋财害命。
呃…关系有点绕,但就是这么个关系。
怎么说呢,夜王殿下这边呢建议轩辕公子开个普法班给他们普及一下华夏律法。
不愿透露姓名的某位夜王殿下:丢人,就是十分丢人。
哦,还好奇他们是这么顺顺利利长这么大的。
嗯,言归正传,这边基本说完年后需要继续施行的计划、提及近些日子又整合的资料信息——包括今天刚知道的身份成谜的亓官氏子,总结今年所干等一系列正事后就说到夜梓泠堂弟被污蔑一事,而后又提到夜家惯例除夕设宴。
夜王殿下表示这次一个都不准逃。没有原因,问就是逃一个他爹就扣他业绩,没了业绩就要重新来过,重新来过就是不能出去游山玩水。
等等,不能公费旅游?!
夜梓泠看着计划单上加粗描红的“一个都不能少政策”,点头表示肯定。总不能告诉他们这次宴会是他参与策划,要去捧场吧。
他也是要脸有傲骨的,怎么能说这些话呢。
南谨言揉揉脸:“再说吧,久病初愈,前段时间我家那档子事夜伯伯知道,告个假应该是可行的……”
就是说到后面越来越没气势是怎么回事?
“嗯?阿言在说什么,不跟哥哥们一起去赴宴?是不是我听错了。”夜王殿下笑眯眯看着身边人,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他明晃晃的业绩啊!
欧阳暮云一看他这搭档的神情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本来还想跟南谨言一起寻个由头告假,现下立马表态:“叶子,咱俩多少年搭档了你还信不过我?我肯定是去捧场啊,这次宴会是不是你参与的?”
不等夜梓泠回答,本人也未来得及接话。
“可行是可行,但我不会干的!自然是去捧场嘛。”南谨言坐得端正,面上诚恳。
夜梓泠拍拍肩又摸摸头:“孺子可教也。”
倍感欣慰。
“哥,你刚会上提到了亓官氏子?”风存楚垂着眸子,想到了在学校的某次对话,“寄寄寓寓若用那个名字,氏亓官…”
“这个我知道,先前没给你们说完。”上官逸把椅子往那边挪挪,试图远离另一边,“鬼迭前几年找过我…准确来说是我和倾忆,说影契前途不佳,让我早为自己做打算。”
“比如入橘涂,再许高官厚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南谨辞从电脑上移开视线,目光如炬。
一样的招数。
上官逸点头肯定:“如果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或者与这一切毫无关系就去了,给郡王权利,若日后尊主无继承人便立我为储,甚至封号都取